那兩枚玉佩安思都沒抓牢,叮噹一聲掉在被子上……
「拿的是什麼東西?」
安瑞澤看見安思拿這兩枚玉佩把玩,他想給這兩枚玉佩編個繩子,做個裝飾物能讓安思好拿的出手,不能就這樣光禿禿的吧。
人家的定情信物製作精美,他的就是兩個光杆的玉佩?也太上不了台面了吧……
「玉佩……」
安思挪動到安瑞澤的身邊,抱住他的一條胳膊躺下,玉佩被安思送到安瑞澤的手中。
「我想將玉佩修整一下,你有想要的配飾嗎?」
「我就是想讓它一直在身上,時不時就會看見,沒想好要做成什麼……」
兩人的想法到了一起,安思腦子都快想破了,玉佩在他手中看來看去,也沒想出什麼合適的點子。
忽然安瑞澤的眼眸一閃,它細長的睫毛掃刮著眼上的素霜,他側過身體,一條胳膊讓安思枕著,將他摟在懷裡。
「做成劍穗吧,你的本命劍上還什麼也沒有。」
輕塵劍一直以來都是光禿禿的,除了必要的時候,安思基本不會將劍拿出來觀看。
「那也行!」
作為自己的本命劍,安思確實沒有給輕塵劍特別好的待遇,在他第一眼見到輕塵劍的時候,就覺得這劍是不是太單調了。
後來仙門比試時,安思見很多修士的劍都掛有劍穗,便尋思著什麼時候也給輕塵劍掛一個,如今正好是有機會,也可以時常見到玉佩。
玉佩暫時被安瑞澤拿走了。
兩具身體在床上貼的很近,安思可以感覺到安瑞澤的身體的溫度傳向這裡,素霜圍著安瑞澤的眼睛綁在腦後,留下的帶子落在了安思的肩膀上。
安思想起這雙眼睛被蒙上的時候,安瑞澤的瘋狂與決絕,他越湊越近,近乎要貼在安瑞澤的臉上。
「師叔……你的眼睛……」
該來的遲早都要來,早在安思見到自己蒙眼的時候,安瑞澤就知曉在以後,他一定會詢問自己眼睛的問題。
安思離得太近了,安瑞澤都要看不清他的雙睛,只能將眼神凝聚在他的睫毛上。
「嗯?怎麼?」安瑞澤輕笑著,他已經對自己的眼睛不在意了。
「你能看得見嗎?」
安思聲音很小卻能夠聽清,他在乎安瑞澤的感受,安瑞澤所經歷的人世,也要比自己更多。
安瑞澤牽著安思的手,放在素霜上,示意他自己動手解下。
「你要不要試試看?」
安瑞澤坐起身,與安思面對面,腦後的繩結就在安思的手下。
其實安思沒有那麼的慌張,他並不在乎安瑞澤是否可以看見,他只是在乎安瑞澤變成這樣的原因。
素霜落下,一雙明亮柔和的眼眸,落在安思的面前,隨著眼珠的聚焦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