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兒身上掛著的是相串的兩塊玉佩,刻著「瑞澤」兩字,正是安思在那堆浸滿灰塵的珠寶里翻出來的。
安思是覺得這兩塊玉佩刻有他的名字,很有意義,也想留個紀念,才偷偷收起來的。
那時安瑞澤說起這兩塊玉佩的話沒有說完,不曾想在這裡竟碰見了。
他臉上掛著傷,像是被什麼東西撓的,安思走到他的前面想看清楚,就被安瑞澤一下子穿過了身體。
「母親~」
安瑞澤伸著胳膊,很有目標的跑向一個款款而來的女子。
沒錯,是他母親,而且…長相沒有變化,和先前百日宴上的一樣……
「多大的孩子了,也不知羞,還要讓母親來抱。」
母親話語中雖是責備,但還是彎下身子將安瑞澤抱了起來。
她看起來柔柔弱弱,也非常纖細,而安瑞澤的個頭也不算小,母親抱著他卻看不出來絲毫的費力。
「瑞澤喜歡母親,才讓母親抱的,瑞澤不喜歡的人就不會給他抱。」
「是嗎?瑞澤和母親最親!」
母親被安瑞澤哄得高興,就抱著他慢慢的去花園轉悠。
果不其然,這裡真的有很多白蘭花,枝杈上的花朵一簇一簇的緊挨著一起,倒是一股別樣的風味。
白蘭花下,母親將安瑞澤放在地上,他一蹦兩枚玉佩便輕碰作響。
「怎麼帶著這個?不是在床頭掛著嗎?」母親扭過頭給身旁的丫鬟說。
「夫人…這……」
那丫鬟支吾著,面色有些為難。
「這是你自己拿到想帶的吧!他們就是太慣著你!這可是給你以後妻子的定情信物!你摔碎了怎麼辦?」
母親將掛在身上的玉佩摘了下來,從臉色看,不像是在打。
這么小就已經考慮好定情信物了嗎?
安思的臉有些發燙,那兩枚玉佩還放在自己貼心的衣襟里,結合安瑞澤還未說完的話。
安瑞澤是想到自己還未答應他,不想給自己壓力,才欲言又止的吧……
我都幹了什麼……
「那我就給他準備其他的定情信物!」小安瑞澤揚起小臉,聲音洪亮的說道。
「你想準備什麼?」
母親眼睛眯了起來,似是來了興,將那兩枚玉佩收好後,逗的說。
「他要什麼我就給什麼!」小安瑞澤鏗鏘有力,面色堅定的說道。
可母親搖了搖頭,認真看著他,醞釀了一會兒才說。
「不,這不是定情信物,哪有人家要你才給的?人家沒向你要你就不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