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稍等!」
安瑞澤撕開將吸附於符籙的煞氣,做兩份追靈符。
這大半的山野,四人搜尋無非是大海撈針。
聞白茶的靈力沒有附著,但提取魔修的煞氣,效果也是一樣的,找到了魔修也就找到了聞白茶。
只不過煞氣太過稀少,無法追尋太遠的距離,他們便選擇分開行動。
韓離接過符籙,一個閃身竄進後山,莊儀緊跟其後。
「師叔,我拿著符籙吧。」
安思接過安瑞澤手中的符籙,邊走邊揮動。活像爬山旅遊沒有信號,舉止手機到處找信號的大冤種。
一路都沒有反應,他們已經走到後山深處,四周雜草叢生,地形複雜,這裡的樹冠放大了一倍,人在其中顯的異常渺小。
安思一劍斬斷面前的藤蘿,衣衫上掛了潮氣:「這越往深處走,怎麼這麼潮濕?」
安瑞澤透過素霜見安思發尾粘連一起,用靈力烘乾他的頭髮和衣物:「這裡是個獨立封閉式的,與外界並不相同。」
「青龍峰竟有這種地方?」
「這是江陵山開山祖師所留。」
據說江陵山的開山祖師在臨飛升前,特地施法讓後山隔離外界,全為後世弟子修煉。
走到這裡,符籙突然自燃,他們二人不約而同警惕四周,安思按住不老實的輕塵劍,悄悄挪至安瑞澤身邊。
作為一個唯物主義現代人,現在也不得不接受這神神鬼鬼的世界。
兩人屏息凝神,他們都看見,身旁纏繞的藤蔓動了起來,這棵藤有人的大腿粗細,晃蕩在空中。
這藤是吃什麼長大的!
安思唯恐安瑞澤不知曉情況,湊他耳邊用氣聲說道:「師叔,咱們身邊的藤活了!」
他也不管維持人設,反正安瑞澤沒見過他以前的為人!
這藤行動緩慢的著朝兩人爬去,試探二人的功法,安瑞澤心知這必然是修士用靈力附著的,正常養出靈性的草木,人不傷害它,是不會主動攻擊人的。
輕塵劍已經出鞘,安思再害怕,骨子裡也有一顆關愛殘疾人的心,不敢讓一個瞎子抹黑打鬥。
藤蔓反應極快,全然不是剛才小心翼翼的樣子,它照著安思的位置,猛的甩了下去,帶起一陣狂風塵土。
安瑞澤祭出風華劍,沒用花里胡哨的劍招,直接揮了一劍,頃刻間藤蔓瞬間斷裂,在絕對力量面前,一切都是浮雲。
為什麼會有保護安瑞澤這個殘疾人的想法?明明殘疾的那個人是我!
風華劍挑開斷裂的藤蔓,這藤蔓是纏繞著一棵樹向上攀爬,樹木早已中空,地下竟有一個洞……
這洞黝黑,像是掉進去就出不來的深淵,安思劃了個明火扔進去,直接就不見蹤影。他趕忙向安瑞澤描述。
「師叔,這底下有個洞,我扔了明火進去,直接就不亮了,不知道通往哪裡?」
安瑞澤沉默片刻,緩緩道來:「這恐怕不是單純的洞,若沒猜錯應是空間法陣。」
這空間法陣開啟,兩地就相當於開了個門,相連一起,另一邊的地方只有施展法陣者知道。
「我們要下去嗎?」話一出口,安思自己都嫌蠢,線索就在眼前,能不去嗎!
黑黝黝的洞,仿佛引誘著,快進來吧,快進來吧!安思不由吞了口唾沫,有點想打退堂鼓。
「我可以先行下去,觀察環境,若無大礙便傳音給你。」安瑞澤觀察到了他的小表情,嘴角微揚。
不等安思做好心理準備,安瑞澤直接進入陣法,安思瞬間覺得主心骨沒了,比起另一個地方的未知,這裡也很讓人抓狂,生怕那個樹枝活過來戳自己的後脊背。
不等安瑞澤傳音,安思便按耐不住了,豁出去跳進陣法里。
一眨眼的功夫,安思眼前的場景便換了,這地方只有幾排矮樹,其餘都光禿禿的,他沒有看見安瑞澤的身影,心下有些慌亂。
安思調動靈力,傳音安瑞澤,「師叔,我已經穿過法陣,你在何處?」
安瑞澤立馬回過來,「我正追尋煞氣,你且站在原地,不要自由行動。」
一陣微風吹過,安思微微發涼,就在這裡傻傻等著。
他要是跟去了,別說幫忙了,不扯後腿都是好的。
正當他百無聊賴,堂堂輕塵劍變成了他消遣的工具,在地上寫寫畫畫。忽地一陣劍氣襲來,安思迅躲閃,與劍身擦肩而過。
這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劍身再次砍來,招招接近要害,不留任何餘地。
這劍是他師尊牧玄的佩劍,安思自然熟悉,只是他師尊已被逐出仙門,而且被封了境界,按理說他的劍不會在這裡出現。
這用劍之人,是從哪裡得到這柄劍的?
眨眼間過了百招,安思發現這用劍之人,仿佛很清楚他的劍法招式,他被打的連連後退。再這樣下去,遲早抵擋不住,長劍從後背刺進他的身體,安思騰出手來,用了鋼甲符。
書到用時方恨少,安思不是不想用其它的符,而是根本分不清那些符籙,哪兒知道使用的效果是啥,只能祈求安瑞澤能和之前一樣注意到他這裡出事了。
還好這只是皮肉之傷,服下丹藥很快就能癒合,鋼甲符破了一層疊一層,也虧安瑞澤給的多。
正當安思想如何破局時,這劍猝然離去,飛回執劍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