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慰左韓松的同時,也自我安慰:「這是迷魂花煉製的毒煙,四師兄應提前服用過解藥,不用太過於擔心。」
待毒煙散去少許,可見度雖然不高,但可以模糊看出人的身形,有一單薄的身影立著,一動不動,腿邊有一躺倒的人形,也一動不動。
毒煙完全散去,露出兩人的臉龐,只不過聞白茶的臉上沒有優勝的喜悅。
修士6一臉不可置信:「竟是毒?」
一旁的修士接話道:「毒也算藥修的手段,就是鮮少在比試中看見。」
修煉藥修的人,一般都是煉藥奔著醫人去的,很少有人專門修煉毒。藥修一般在生命受此威脅時,才用毒護身。
莊儀:「江陵山聞白茶晉級下一輪。」
宣判結果一出,聞白茶看向地上的少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做到的,他扶起黑衣少年,將解藥塞進他的嘴裡,使了個巧勁,一把扛在肩上,下台去了。
承影閣只剩最後一位弟子了,閣主站在看台邊緣,眺望台上的身影,這已經是第二位上場的弟子了,兩人均停止在第一輪,看來還是要靠他嗎?
白虎峰主看完這場比試,讚許道:「聞白茶可以啊,可以想到以這個辦法取勝。」
原本以暴躁話多彰顯存在的玄武峰主,這次安靜出奇,沒有開口,目光深沉的看著聞白茶離去的身影。
聞白茶並沒有回到看台,他扛著少年向後台走去,比試受傷的弟子在這裡暫時處理傷口,他放下少年,頭也不回的離開。
最後一輪已經要開始了,聞白茶比試後的狀態不對勁,自從下了台,就沒有回來過。
左韓松一直朝出口看,就是不見聞白茶的身影,就算把對手送去後台也應該早就回來了:「這四師弟能去哪兒?還不回來?」
「不清楚,去找一下吧。」安思看見聞白茶下場時空洞的眼神。
向方淮說明緣由後,就和左韓松一起離場,打算勸解一下聞白茶。
如果聞白茶自行回來,就由方淮傳音給他們,也好不必擔心。
兩人先去了後台,見到了還昏迷不醒的黑衣少年,這裡是幾位玄武峰的外門弟子在看管,環顧四周後發覺沒有聞白茶的身影。
左韓松抓住一個正準備送湯藥的清瘦弟子,面色焦急:「聞師弟可曾來過這兒?」
這弟子突然被攔住,手中的湯藥差點撒了,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來…來過的……」
左韓松聞言語氣不由加重幾分,氣勢洶洶:「人在哪裡?」
他被左韓松的反應嚇到,指了指地上的黑衣少年:「放下他後就走了…」
「他沒說去哪兒?」
「沒有,聞師兄進來就沒說話。」
這去哪裡找人?怎麼大個青龍峰,要真是他躲在哪裡,還真不好找!
安思試圖傳音給他,沒有任何回應。他想起自己臥床閒來無事時,翻看的《符籙冊》。不過並沒有記住符籙要怎麼畫,只記得點不同符籙的作用。
正好左韓松就是符修,他想不起來那個符的名字,只記得應是追蹤用的,尋人應該也可以…吧……
也不知安瑞澤給的符籙中有沒有可以找人的。
安思一股腦掏出一沓符籙,這些符籙樣式看著相似,細節卻不一樣,他看的眼花繚亂,分不清楚這些符籙的用處,決定交給專業人士處理。
他把符籙遞給左韓松,不是很確定的問:「符籙中應該有追蹤的符吧,有能派上用場的嗎?」
左韓松一張張翻找,最後挑出來兩個,有些猶豫的說道:「有是有……」
「用這兩個尋人是嗎?」安思搶過他挑出的符籙,單純以為問題就此解決。
左韓松面色古怪的看著他:「你符籙課上哪兒去了?想什麼呢?」
第19章迷魂花
左韓松點了點靠左的這張符籙:「這是追靈符!」又指向另一個「那是追蹤符!」
「用這兩個符是有條件的,要不有聞師弟的靈力,要不有他的貼身物品,否則就是白搭!」左韓松劈頭蓋臉一陣說教,唾沫星子都濺到安思臉上了。
安思抹了把臉,單指扣著下巴,眼神躲閃掩飾道:「額……可能我之前傷的有點嚴重,一時沒反應過來……」
差點就露餡了!是真的分不清那些符籙,也是真的不認識!
「你是傷的腦子嗎?」左韓松一臉無語,嫌棄的看著他。
安思:「……」
「我療傷期間吃那麼多丹藥,是藥三分毒,可能…腦子是有點不好使……」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亂扯一通搪塞過去。
安思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他已經快編不下去了,也就左韓松好糊弄,輕易不懷疑什麼,換做莊儀和方淮在這裡,自己估計早就被扒的褲衩都不剩。
「行了。」安思不自在的聳了聳肩:「還有正事兒!」
左韓松收斂了玩鬧的神情,雙手叉腰:「師姐那裡還沒有回音嗎?」
安思皺著眉,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已經有一炷香的時間了,時間再長點最後一輪比試都要結束了,倒不是怕這麼大個人容易丟,主要現在處於仙門比試的特殊時期,來人多雜混亂,加上聞白茶的情緒不穩定,怕被有心人利用。
兩人已經在青龍峰翻了個遍,就差後山了。
「你說,他有沒有可能回玄武峰了?」左韓松坐在青龍峰門口的石墩上,攤著雙腿,眯眼朝北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