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安思知道安瑞澤看不見,也就沒在掩飾自己的神情,時不時偷瞄一眼,活像只偷腥的貓,就差湊安瑞澤臉上看個夠了。
安瑞澤直接將他帶到住所,進入屋內便去尋了一把針,扔在藥酒里泡著。
安思看著他的動作,不清楚他要幹些什麼:「師叔找我是為了幹什麼?」
「比試時,你看起來與常人無異,但經脈還是損傷斷裂的。即便你口服了『再生』暫時有了靈力,丹藥的反噬沒有挽回的餘地。」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好察覺的憂色,手中的動作緩慢下來。
「但我可以幫你治療未好的內傷,反噬的危險會降低一點。」
安思認真的看著他,坐姿乖巧,溫順的說「多謝師叔!勞您擔心了!不過就此一次,我再也不會服傷害自己身體的丹藥了。」
安思知道安瑞澤是真心為了他的身體所著想,這樣說也是為了不作踐他的付出,表達對他的感謝。
安瑞澤從烈酒中撈出被浸泡的長針,將他的胳膊放於桌案,小臂被架起,整個手呈垂腕的狀態,手下放置一個小碗。
長針刺破安思的指尖,安瑞澤擠壓他的胳膊到手指,流出血呈青紫色,直直滴入底下的小碗內。
安思看著放出的血液,訝然道:「師叔,這血怎麼是青紫色的?」
他放緩聲音解釋:「這是你體內的淤血,心脈斷裂時血管也破裂了,殘留在體內,長期以往輕者肢體麻木,重者經脈堵塞,靈力周轉不通。」
安瑞澤又想起什麼,猶豫了一下,繼續道:「你自身的傷病,容易恢復,棘手的是你的心脈。」
安思也知道經脈斷裂連接會十分困難,他剛知曉時,都不報希望可以恢復好,畢竟這裡沒人可以做手術。
但他忘了這裡是一個人可以成仙的世界,他不可以用無神論的思想看待這個問題:「心脈斷裂要怎麼連接?」
「需得筋髓草。」安瑞澤透過素霜見安思的情緒鎮定,才又說:「筋髓草用於連接經脈有奇用,但是這種草藥難以尋找,多長在極寒之地。」
這藥江陵山要是有,也不用拖到現在了,估計只能自己出山尋找,尋不尋的到也全憑運氣了。
但安思還是不死心,繼續確認了一遍:「那江陵山目前應是沒有這種草的吧?」
安瑞澤略微遺憾:「沒有,我們應會下山去尋。」
第17章可以下山
安思抓住了話語中的重點:「我們?」
安瑞澤細細解釋:「我本身就不常住江陵山,如今你也算是歸為我的門下,你只要跟隨我修煉,本就是要跟我離開江陵山的。」
安思來了這麼長時間還從來沒有去過江陵山的外面,聞言有一些興奮,他實在是不想被困在這裡,每日重複一樣的事情。
畢竟自己穿越的這本書也算是古代的背景,他特別好奇這個世界是怎麼運作的,有沒有王侯將相,文人墨客,想看一看普通人是什麼樣的……
想到這些安思對以後的日子也有了些許期待,雖然穿進來時他感覺自己很倒霉,處處不適應。但在目前看來,他算是短暫的抱上了大腿,生活可能也沒那麼糟糕。
安思表面上不顯,內心是特別喜歡這個師叔的,誰能拒絕一個可以萬事能罩著自己的大佬?安瑞澤是他活了這麼久以來對他最為關心的,他打心眼裡欽佩這位師叔。
安瑞澤見他如此雀躍,上揚的嘴角都要拉到耳朵根兒了,於是敲了一下他的頭:「還有一件事,我記得同你們說過,這次比試應不會太平,你要多加注意。」
「你是說魔修?」安思噘著嘴,捂著剛才被敲的地方。
若不是安瑞澤提及,安思已經快要把這件事給忘掉了,在原作中雖很少量的提及過魔修,但他也知道魔修在這裡是邪惡之道。
一旦入魔很容易失去自我,若無法擺脫貪念,則會吞沒意志變成徹頭徹尾的魔頭,如果不擊敗他,這魔頭還是會照著自己原有的目的,傷及無辜。
「是,他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很可能走火入魔。」
「那本身入山沒有入魔的弟子,是會短時間入魔的嗎?」
「是。」安瑞澤回答乾脆。
入魔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變成的吧,安思有些不明白:「可修士入門都有篩查,進入山門的肯定沒問題。難不成是有什麼東西跟隨著他們,還是說江陵山本身就有可以讓人走火入魔的誘因?」
「說的不錯,這種事情防不勝防,可能連當事人也想不到,我也告知幾位掌門此事,隨時做著準備。」
借著說話的功夫,安瑞澤從儲物戒中掏出一沓符籙,語重心長:「這些符籙的用法不同,你好生研究一下,注意這幾天的自身安全。」
接過一沓明黃的符籙的那一刻,安思已經要把安瑞澤當成再生父母了,怎麼有如此善解人意之人!
自從跟隨安瑞澤修煉以來,他得到了比以前強百倍的資源,都不知,道了多少次謝。
「多謝師叔!」
這四個字震耳欲聾,砸向安瑞澤!
這些符籙的作用並不相同,但都是可以在關鍵時刻起上作用的,他小心翼翼的收好,打算晚上的時候細細琢磨。
淤血滴滿了兩小碗,這次期間安思一共被餵了五顆丹藥,約摸一盞茶就要吃上一顆。
安思心想,這補血能這樣補嗎?丹藥當糖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