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韓松左手握鞭,出劍朝楚雙兒拿鞭的手刺來,兩人一時糾纏,比試到了白熱化。
聞白茶看著場上的刀光劍影,感嘆道:「這女修竟能和師兄打的不分上下!」
安思倒不意外,記得書中曾經提過,靜春山有兩個雙生弟子,是照培養掌門的規格養的,門派尤為重視。
而這個和左韓松比試的正是其中的妹妹,這個比試左韓松是贏得了勝利,但他打的並不。
這些段落之所以讓安思記憶猶,是因為靜春山的掌門曾追求安瑞澤多年,可惜,安瑞澤婉言相拒。倘若他倆要是成婚了,為防止江陵山和靜春山的合併,就要趕快培養繼承人。
而這個姐姐不出意外就是下任的掌門,她比妹妹要成熟穩重的多,在這個時期早已接手部分仙門事宜,此人不容小覷。
說起這個,安思不由而然想起安瑞澤,從今日出了門,便沒見到他。
參與者的正後上方是各峰峰主,是背對著安瑞澤坐的,中間隔著沒參與比試的外門弟子,安思往後看了一眼,距離太遠,看不清楚安瑞澤的神情,收回了眼神。
葉白:「這次的弟子實力都不錯,竟只有一人是築基期。」
安瑞澤:「聽聞此次弟子除安思外,還有一位也是元嬰期,也不知是哪位?」
承影閣閣主:「我門下就來了三人,三人都是同一個境界。」
靜春山掌門的眼睛幾乎沒怎麼離開過安瑞澤的身邊:「我確有一弟子快突破了,但現在還是金丹大圓滿。」
承影閣閣主:「可是那雙生姐妹花中的一個?」
靜春山掌門:「正是!」
玄武峰主韓離看著蟬鳴寺的住持道:「喲,這不就只有你們的弟子嗎?藏的挺深啊!」
蟬鳴寺主持法號淨真,見他雙手合十道:「世間大能極多,弟子年紀尚輕,太多的誇獎,容易狂妄自大……」
此刻,台上一聲劍鳴打斷他們的說話,將目光重吸引回去。
「噗呲——」
楚雙兒右肩一疼,溫熱的血液順著劍身流淌下來,她的頭髮披散,拿鞭的手已經麻木,她幾乎沒有力氣再反抗了。左韓松也沒好到哪兒去,他被鞭子抽破了衣袍,在背部留下猙獰的血痕。
勝負已分!
莊儀上前分開兩人,站在二人中間:「江陵山左韓松晉級下一輪。」
楚雙兒本認為來者輕浮,卻沒想到他一招一式皆不敷衍,真正將她當做一個對手,打完有暢快淋漓之感,於是雙手抱拳,收回靈力。
左韓松以為自己下手重了,這女修定是對他沒有好臉色,見此動作,收回長劍道:「承讓。」
左韓松台上還注意形象,一下台,他的整個臉都崩不住,挺直的肩背瞬間垮下來。
「嘶——好疼!我的背!」
聞白茶撕開他的衣服,擦拭掉淤血,簡單的上藥。
「輕點!還有我的腰!啊——」
長鞭在纏緊左韓松的腰部時,隔著衣衫磨出了血,血液陰濕了布料,他穿著紅色的衣服,看出來並不明顯。
簡單處理完,左韓松還是疼的直不起身,屁股上長釘子一樣一直動,嚴重影響安思看台上的比試的心情。
只見他拿出一粒藥丸,冷漠的對左韓松說:「張嘴!」
「幹嘛?唔——」
趁著張嘴說話的時機,安思把藥丸直接塞進他的嘴裡,想堵住他即將說出的廢話。
藥丸下去立馬見效,左韓松感覺周身疼痛感消失,這才意識到剛才那東西是止疼的。
他看著安思,憤憤不平的說:「剛才上藥那麼疼!你為啥不早點給我!」
安思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再多說一句,我不介意解除藥效讓你更疼。」
左韓松話止,看向安思的眼神都變了,暗搓搓的往聞白茶身邊挪了挪。還是四師弟好,什麼時候五師弟變得這麼可怕了。
很快,這第四輪是一個佛修上場,這位佛修法號觀慈,他身著僧袍,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看起來無欲無求,慈悲為懷。
跟他對戰的是一位承影閣的弟子,這弟子一上場便施壓強大的劍氣,氣勢洶洶,看台下的修士都被這劍氣一驚,正要興致勃勃的等待這場對決,同時也為這佛修捏一把冷汗。
只見台上之人仿佛並未受此影響,面對廣闊浩瀚的劍氣,觀慈似是感覺不到,依舊不慌不忙的行了合十禮。
禮畢,待眾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觀慈已經出現在對手的面前,毫不猶豫一掌拍向胸口,承影閣的弟子猝不及防被打飛,差點打下台。
待他勉強站起,剛才的撞擊,令他腦中混沌,他用著最後的力氣朝觀慈砍去,觀慈手拿佛珠,毫不費力伸手抵擋。
佛珠與劍碰撞,劍身竟直接爆裂,餘波危及看台。莊儀身手敏捷,在台上撐起結界,才不至於台下被危及受傷。
承影閣弟子在這次危機中處於中心,待靈力褪去,眾人才看到,他整人直接被打下比試台。
全程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明確分出勝負。
修士3:「這……從未見過此等人物。」
修士4:「這也太強了,我還以為他會輸。」
修士5:「看來這次比試中的皎皎者已經出現了。」
觀慈臉上還掛著那和煦的笑容,僧袍乾淨如初,他沒有出什麼招式,甚至未挪動幾步路,就結束了比試,令在場所有人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