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是,這次被搶了田地的百姓實在是苦。」
她話頭一轉,又說起孫三娘:「哎,就跟三娘一般,也就是個勛國公府老夫人的名頭了,還要被人看不慣。」
她看向折綰,「他家的老二和老三是不是也跟她一塊關著呢?」
折綰點頭,「是一塊關著的。」
太后擔心起來,「別欺負了她去。」
折綰:「二房三房應該不會吧?當年分家,大房想要分一半家財走,二房三房鬧不過,還是孫姐姐幫著說情才給他們多分了一些,這也是恩情了。」
皇帝就道:「怎麼,勛國公護著大兒子如此之甚?」
三個兒子不是同一個娘出來的麼?
折綰:「恐怕是疼長子。」
太后:「勛國公這個糊塗東西。」
皇帝:「是真夠糊塗的,朕之前還想不明白他怎麼做出這般的蠢事,如此便也能知曉了。」
但他從太后和折綰的話裡面倒是能聽出來勛國公老夫人被這一家子人欺負。
他看看太后,瞭然道:「母親放心,朕心裡有數。」
等他走了,折綰跪在地上給太后磕頭,「我知曉,太后跟陛下說這些是為著我。」
太后就拉她起來,「也不是單為著你。」
她嘆息道:「能救一個就救一個,這是積德行善的事情,何況,我不是還欠著你一個賞賜麼?」
她笑著道:「我瞧著你這樣子,你的賞賜怕是保不住了。」
……
皇帝出了太后宮裡,便去了玉妃那邊。正好玉丹崖也在。皇帝對她的印象還是很好的,道:「朕聽太后說你有了身孕——朕當年見你的時候才那麼點大,如今也要為人母了。」
玉丹崖就尷尬的笑。
皇帝知曉她心思單純,好笑道:「怎麼,跟你姑母說了朕什麼壞話?」
玉丹崖小聲道:「臣婦是來打聽勛國公府的事情了。」
皇帝皺眉,「你打聽這些做什麼?」
玉丹崖:「孫家姑母一向性子弱,臣婦是擔心她。」
玉妃就笑著道:「陛下別嚇唬丹崖,她膽子小,若是罪責定下來了,她肯定不敢來打聽。只是如今罪責未定,她擔心女眷也是情有可原的。」
皇帝剛從太后那裡過來,嘖了一句,「你跟折氏是約好了麼?」
玉丹崖歡喜起來,「折家姑母也進宮了?」
她喜怒於形,自小就是這麼個脾氣,皇帝瞧見倒是沒有懷疑她在撒謊,「看來你不知道。」
玉妃:「這般大的事情,婦人家聽聞就已經驚慌失色了,哪裡還顧得上找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