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的接過曇花,又在兩個小姑娘的注視之下小心翼翼的許下了一個願望。
瑩姐兒是個忍不住的,迫不及待的問:「大伯母,你許了什麼願?」
折綰笑起來,摸摸她的頭:「不能說。」
但無疑心神凝攏多了,她的精神也好起來,道:「咱們出去坐坐。」
屋子裡面太悶了。
外頭風一吹,她的腦子也清明起來,心裡輕鬆許多。
至少這輩子的結果不會比上輩子差。
上輩子王德山大人在這個時候沒有閩南的功績,若是碰見這件事情,陛下要是不願意護住他,必定是要砍頭的。這輩子有了功績,陛下看著是偏心他的,最後應該能留下性命來。
她事事往好的方面想,竟然鎮定了下來。
為了感謝兩個真心實意的小姑娘,折綰置辦了小小的宴席請兩人吃酒。給她們喝的是特釀的葡萄酒,甜絲絲的,不醉人。
席面上的鮮花餅是自家的,滷肉是崔娘子送的,剩下的其他菜是李師傅做的鮮花宴,也難為他短時間內能辦出這麼一桌子菜出來。
折綰賞了十兩銀子下去,萱月回來道:「他說想親自過來給您磕頭謝賞。」
折綰先讓孩子們去睡覺。天本就晚了,兩個小的又喝了酒,便挨著床就睡,香甜得很,慢慢的還滾到了一起抱著。
她笑著摸了摸她們的額頭,而後跟丫鬟道:「給她們扇扇風,別扇太久,再去取些冰塊來放在角落裡。」
天還是熱得很,到了晚間也不涼快。
等做完這些之後才去堂庭,道,「叫李師傅過來吧。」
人是來了的,就等在門外,一進來就跪,嘴巴里說著吉祥話,折綰溫聲道:「你這幾年一直盡心盡力,我都知曉,如今是碰見什麼難處了麼?」
李師傅:「倒不是難處,就是……就是想來大夫人這裡求個恩典。」
折綰好奇,「什麼恩典?」
李師傅低頭道:「小的那不成器的兒子對錦月姑娘仰慕已久,想求娶錦月姑娘。」
折綰詫異起來,「錦月啊……」
能求到她這裡來,肯定是已經跟錦月知會過了,但錦月一直沒有跟給她說。她就道:「我先問問她。」
錦月方才去花草房了,回來知曉李廚子來過,頓時不高興起來,「我不是說了大夫人最近煩心,不讓他們來說麼?」
墨月:「你快過去吧,偏碰巧是萱月去的廚房,便叫李師傅問上了。她人小,不懂這些,我又不在!」
錦月就去了,跪在地上跟折綰又羞又愧道:「確實是……確實是奴婢心裡點了頭的,但奴婢的大事自然是主子做主,便想等這一陣子過去再說。」
本是早早就要說的,但今年開始大爺就被關在府里,英國公頹然一片,她就不敢說,怕夫人心疼她辦了婚事,但惹了大爺不喜歡,責備夫人。
於是就一直拖著。拖到大爺好了,但夫人卻忙著茶葉的事情,那是要上供的,半點不能出錯,錦月便也沒說。結果茶葉到尾聲了,又出了王德山大人的侵占田地案件。
錦月便一直拖著。但一家有女百家求,她又是夫人跟前得臉的,就有別家又來說親。
折綰便道:「李廚子這是怕你被人搶了去,想先定下吧。」
錦月既高興又心裡惱火,「奴婢不願意讓主子現在這種時候操心的。」
折綰就笑著道:「你也大了,確實是到了婚配的時候,之前是我忘記了問問你。」
她身邊這幾個丫鬟,蟬月和文月都出去了,墨月提了上來做,倒是只有錦月一直不聲不響,輕易讓人想不起來。可這些年她默默做事,從不偷奸耍滑,是個極好的姑娘。
折綰溫聲問,「你之後是怎麼打算的?是要嫁出去還是繼續給我做管事?」
錦月:「奴婢還想跟著您。」
她不敢在主子面前說謊,道:「奴婢就是出去了也想謀生,不願意兩手朝上向其他人要銀子用。便不如跟著您自在,您心地好,伺候您是最好不過的。」
她好歹也是跟了夫人五年的,看過夫人和蟬月等人怎麼做出一番大事來,她就算是再不濟,也不是蠢到說出要離開夫人的話。
只要在夫人面前得臉,那以後就沒人敢欺負她。
折綰就知曉她的意思了,道:「你儘管成親,生子,我這裡總有一個好位置是留給你的。」
錦月哎了一聲,萬分感恩,「是奴婢給夫人添麻煩了。」
折綰:「人生大事,李家著急了些也是人之常情,只看你願意不願意。」
錦月羞澀的點了點頭,「願意的。」
她跟李大哥是自小一塊長大的,知根知底,到了婚配的年歲自然就走到了一起。
這是喜事。折綰道:「你們幾個都沒有家人在,我便給你們準備嫁妝。你放心,你嫁去李家之後,他們也不敢欺負了你去。」
錦月得了這份保證,感恩戴德的出去了。墨月進來道:「倒是她第一個出嫁。」
因到了年歲,準備起來後就快得很,九月折綰出城送了袁夫人和素蘭回閩南,十月就給錦月辦了婚事,熱熱鬧鬧的出了門子。
十一月,折綰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派去永州查案的官員回來,確認王德海之事與王德山無關,兄弟二人雖然是親生的,卻自小一個喜歡讀書上進,一個喜歡走街串巷,長大之後,已經十幾年未見了,書信也不曾通幾封,可見關係並不如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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