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盤問祖宗,總有一代是說不清的。說不清就不是你的田,是荒地。
農人又不識字,更是有嘴說不清,被人奪了地去,便去縣衙告。
縣衙包庇了王德海。
農人氣不過,回去就氣死了。
折綰聽得皺眉,「書生義氣,知曉了此事,便來京都告御狀了?」
刕鶴春點頭,「從永州走到這裡,日夜不停,不敢多停,走了整整半年多。」
此事聽起來就讓人寒心。
他不知道自己是倒霉還是幸運了:「我才去京兆府幾次,倒是叫我碰上。」
王德山是陛下如今捧起來的人,還在興頭上呢,如此這般,不就是打他的臉嗎?
且書生現在上京告御狀,也不知道後頭有沒有人。
他嘆息:時運不濟,命運多舛。
若是辦不好此事,恐怕又要被陛下怪罪。但若是辦好了,興許陛下就對他消了氣。
他沉下心思慮起來,過了會,還是跟松亭道:「你看看國公爺回來了沒有?」
一家子人,割不開。
等他走了,折綰坐下來在紙上寫字。
只寫了田地兩個字。
她記得勛國公府也是這個緣由被抄家的。
是因著此事麼?
接下來幾天,她叫人盯著此事,進宮看太后的時候也問了此事。
她還是第一次問朝堂的事情,太后好笑道:「你是想打聽王德山會不會被牽連?」
折綰給她捶腿,「是。」
她道:「別人也不認識,但王大人是聽聞過的——我的茶葉能起來,還靠過他呢,自然是好奇的。」
太后知道她的性子,笑著道:「那我就幫你問問。」
折綰很是緊張。她很少有這般的時候,太后瞧見了就道:「你身子都在哆嗦。」
折綰:「是嗎?」
她自己不知道。
皇帝碰巧過來,見了折綰就道:「替朕煮一壺茶來。」
折綰:「是。」
皇帝倒是不如刕鶴春想像中的生氣,在太后面前還是笑吟吟的,道:「母親今日身子可有不舒服?」
太后:「阿綰進宮,我見了就高興。」
皇帝:「讓母親養個小的,你還不願意,如今高興了?朕看不如把小十三給母親抱過來吧。」
太后不願意,「十三公主自有母妃教導,何必要來我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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