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玉家那個潑婦!」
他只是晚了兩天去處理,玉家的潑婦就說得滿城風雲了,雲家舅兄登門還將他罵了一頓。
刕鶴春在修閉口禪,被拉來喝酒也是不說話的,但聽到此處還是忍不住道:「大人該早些去制止的。」
勛國公:「……你不知道,我本是交代了我家夫人,讓她規勸住玉氏,結果她點了頭,卻什麼都沒有做。」
刕鶴春差點笑出聲。他只能極力忍耐,繃著臉:「你也太不把它當回事了。」
勛國公喝得醉醺醺,拍著刕鶴春的肩膀道:「鶴春啊,我現在就後悔,後悔啊,這個家怕是真要散了。」
刕鶴春嫌棄的送他回去,回府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才去跟折綰道:「他從前瞧不上我,如今倒是只請我喝酒了。」
雖然極力壓制,但折綰還是從他的語氣裡面聽見了得意。
他得意什麼?得意勛國公不找別人喝酒找他?
刕鶴春說此話的時候,折綰正看著花房送來的一袋子花瓣不知道該做什麼。周掌柜上回還跟她說:「剩下的花瓣太多,光是做鮮花餅划不來,賣又賣不掉,主家還是想想怎麼處理好吧。」
周掌柜不叫她少夫人,只按照規矩叫主家。折綰很是喜歡這個稱呼。
但好主意一時半會可想不到,她最近又實在是忙,只能是見縫插針的想。刕鶴春嘰嘰歪歪,她煩得很,便道:「別人家裡好生生的,也沒個克妻的名頭。你們卻都是做過鰥夫的,名聲也都不好,他不找你找誰?」
「他這是覺得你們是一樣的人,喝酒能喝到一塊去,你還覺得高興呢!」
刕鶴春:「……我也沒有克妻的名聲。」
折綰:「怎麼沒有?我都是聽說了的,你本來該跟別家的姑娘定親,都差不多談好了卻被退了親。」
刕鶴春深呼吸,「我那是運籌帷幄,英國公府不能跟兵部有關係。」
折綰:「外頭是這般傳的!我如今還吃著人參粥養身體呢。」
刕鶴春錯愕的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而後悶不吭聲,過了一會才道:「這就是胡說八道了,寡婦還有再嫁三嫁的,哪裡能一概而論。」
折綰卻從他那裡打聽起勛國公的意思,「他家還分不分啊?」
刕鶴春:「……剛剛還說我克妻呢,如今又要從我這裡打聽消息了。」
但說勛國公的事情,他是津津有味的。何況在外頭修了一天的閉口禪,回家就願意說說話。他嘖了一句,「他肯定是不願意分的。如今是兩頭不是人,不是得罪孫家就是得罪雲家,兩邊都要受埋怨。」
折綰冷笑,「也該他受罪的時候了,孫姐姐受了這麼多年呢!」
第二天見了孫三娘,發現她臉色很是紅潤。玉岫還擔憂,「別又是你說的那個什麼回關迴光返照。」
折綰輕輕呸了一句,「說什麼呢,她這是有了主心骨。」
玉岫:「什麼主心骨?」
折綰笑起來,「分家,罵勛國公。」
她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咱們之前是想讓勛國公認個罪責,讓孫姐姐心中鬆口氣。如今卻是不用去勸了,勛國公承認不承認,她都開始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