刕鶴春:「於媽媽去折家做什麼?」
松亭這才道:「川哥兒今兒早上起得太早溫書,少夫人便發了脾氣,覺得川哥兒還小,不該這麼早起來。於媽媽便回了一句,說之前的大少夫人也是這個時辰起的,大少夫人便讓於媽媽回折府去問問那邊的夫人,到底該不該讓川哥兒早起溫書。」
刕鶴春就道:「我還以為川哥兒今早是起夜呢。」
於媽媽能讓川哥兒這般做,怕是受了岳母的指令。岳母為什麼突然這般做呢?怕還是為了莫老先生的事情。
他就頭疼起來,先讓人去接川哥兒回來,等到折綰到家的時候便道:「你看看,我就說了,莫老先生的事情不能提前說,你一說,事情就來了。」
母親倒是沒找事,但岳母找事了。
他對岳母還是尊重的,「阿琰是出了名的勤勉,岳母怕是想將川哥兒做阿琰那般養。」
折綰還沒坐下呢!她也不管他,先換了衣裳,再喝杯熱茶,最後道:「那就聽母親的。」
刕鶴春倒是聽出了她的意思,好笑道:「你是不願意川哥兒早起?」
折綰:「我都行。」
刕鶴春卻認定了她是覺得這樣不好。他就道:「所以說慈母多敗兒,川哥兒是男子,往後十年寒窗苦讀,哪天不需要披星戴月?冬日裡大雪,夏日裡酷熱,熬得了這份苦楚,最後才能成才。」
他又想起了阿琰。阿琰少有才名,兩人最初也是因為賞花宴上對詩彼此之間覺得對方有才華才相識的。後來阿琰也曾說過,「母親自小將我當男兒教導,這般的詩詞歌賦,哥哥們要學,我也要學。就是騎馬……我也是要學的。」
刕鶴春不記得阿琰說這話的神情了,只記得她開玩笑一般道:「那時候可真是苦啊,夜半三更,我若是沒寫好字,母親也不准我睡。」
他記得自己回了一句:「我也是這般。只是吃了這般的苦,我才能科舉中仕,如今想來還算是值得的。」
阿琰似乎就沉默了好久,好久之後才道:「那就恭喜你了。」
刕鶴春回憶從前,頗為唏噓,道:「川哥兒要是像你阿姐五分便好了。」
可惜川哥兒不像。他並不是十分聰慧,也不是什麼堅韌之人,不然今早就會自己說要早起溫書。
折綰似笑非笑,「是嗎?」
刕鶴春坐下去,悠閒的喝了一杯茶,「你這是什麼神色?我與你打賭,岳母必定會同意的。川哥兒長大一些,等性子練得厲害些,便會感謝今日的自己。」
然後頓了頓,似乎是感喟一般道:「就是你阿姐,在泉下有知,也會心慰的。」
折綰不自覺的就生出一股憋屈來。
她站起來將茶杯砰的一聲砸在桌子上,嘭嗵一聲,「你怎麼知道?她託夢給你啦?」
刕鶴春半天沒回過神來。最後愣了半晌,訕訕道:「你自己的姐姐,你吃醋做什麼。」
折綰沒忍住,第一次當著他的面翻了一個好大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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