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幾分鐘後,宋聽楓只回了一個問號。
顧洲暗忖:我等你十幾分鐘你就一個問號?
算了,他不想跟宋聽楓賣關子,多耽誤一分鐘就晚看到一分鐘,便直接說了:金蝶貝醒了。
這一次宋聽楓回的很快:馬上到。
顧洲臉徹底黑了。
他還不如一個金蝶貝。
煩了。
繼續蒙頭。
金蝶貝那邊,沈灼給他安排了從頭到尾大大小小的幾十項檢查,身體硬體沒有太大的問題,只是在被唐華義劫走時收到了驚嚇,再加上陳年舊傷以及缺少薄靳綏的信息素,腺體罷工才會讓他陷入自我保護的狀態,一保護就保護了自己半個多月。
但今阮什麼時候醒,沈灼也說不出到底什麼時候。
於是,薄靳綏和顧洲的病房內又加了一張病床,顧洲的床被挪遠了些。
沈灼面帶微笑的看著顧洲:「顧先生,委屈你了。」
顧洲倒是沒覺得多委屈,如果金蝶貝和他們同一間病房的話,那宋聽楓必然會每天過來探望金蝶貝,順便探望著他,豈不美哉?他委屈什麼?根本不委屈!
反而是宋聽楓對此感覺十分抱歉,提出要給顧洲換個病房。
此話一出,立刻被顧洲否決了,「我不走。」
「為什麼不走?你又不是沒有病房。」
「反正我不走,哼。」
不知道那顆射入顧洲胸膛的子彈是不是轉彎跑進了他的腦子,反正宋聽楓是極其不理解顧洲現在的所作所為。
接下來宋聽楓都懶得搭理顧洲,一雙漂亮的眼睛緊緊盯著今阮,倒讓人覺得今阮才是他的omega,而宋聽楓本人則是照顧虛弱omega的帥氣a1pha。
氣得顧洲又拽起被子蒙上了頭。
鬱悶的傷口都要裂開。
金蝶貝在第二天轉醒,醒來時天還沒亮,只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向薄靳綏,沈灼對著貝殼狀態的他重複了幾十遍薄靳綏明天就要死了,嚇得金蝶貝火恢復人形,化形用盡了他的力氣,所以被沈灼看到的時候才是昏迷的。
薄靳綏的呼吸微弱極了,今阮側著耳朵聽了好半天才確定下來薄靳綏依然活著,懸著的心放下,伴著均勻清澈的月亮沉沉睡去。
一覺睡到了中午,醒來時正看見顧洲正拍著床板喊餓。
今阮見過他幾面,但是印象不深,僅是看了他一眼後就沒再有任何反應,側著臉盯著身旁病床上的薄靳綏。
薄靳綏還沒有醒,口鼻上仍然帶著呼吸器,比之前的呼吸要強上許多,不再是一眼看去以為是個死人了。
今阮的床離薄靳綏的床很近,沈灼有意將他們兩個挨到一起,方便刺激薄靳綏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