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貝並不清楚這些被當做晚餐的貝殼,在客人享用完畢之後是要被丟進垃圾桶的,只是本能地知道這樣好像確實不太好,他知道自己沒辦法讓人類不再吃扇貝,因為他自己都停止不了。
他只能在自己能看到的範圍內,安頓好每一個貝殼。
小蝶貝湊身過去,把貝殼一個一個都挑了出來,生蚝跟他沒有關係,他不管。
其實生蚝的味道還是不錯的,在海底的時候小蝶貝偶爾也會偷偷嘗一個,但是不多,怕被人發現。
薄靳綏抬手招來服務生,「麻煩取一盆乾淨的水和毛巾過來。」
貝殼上難免會沾上油和醬,水過來之後小蝶貝依次洗了個乾淨,然後用毛巾擦擦,抱起來揣到了薄靳綏的衣服里。
薄靳綏:「。。。。。。」
五位數的休閒外套,寬鬆的口袋裡藏滿了小蝶貝族友的「棺材」,薄靳綏一時也說不上自己是什麼心情。
被賦予重任了感覺。
「你要帶他們回去噢。」小蝶貝認真地對著薄靳綏說。
薄靳綏點點頭:「吃飯。」
沒了貝殼裝飾,剩下的已經被廚師用巧妙的手法覆蓋住了原本的模樣,小蝶貝嘗一個,眼睛亮一下:「哇!」
再嘗一個,眼睛再亮一下:「哇!」
吃都堵不住嘴,薄靳綏給他夾了滿滿一小碗的肉,「別哇了。」
小蝶貝又哇了一聲,「好吃!」
剛才還掉眼淚為族友哀悼,現在已經撇去了九霄雲外,滿心滿眼都是吃。
嘴巴里填滿了就豎起大拇指對著薄靳綏:太好吃了!你真厲害!你從哪裡找到的這家店!我們明天還來嗎?我想來!我明天還要吃!
薄靳綏看著他的樣子就知道小蝶貝想說什麼,慢條斯理的夾了一塊蔬菜放進嘴裡,道:「明天就不是這道菜了。」
「為。。為森麼!」
小蝶貝著急忙慌地把這一嘴肉咽下去,薄靳綏審時度勢地遞了一杯水過來,小蝶貝咕咚咕咚喝了,「哎」了一大聲,問道:「為什麼明天就不是這道菜了。」
「大概是盲盒,沒有人知道明天做什麼菜。」
小蝶貝搖搖頭:「我想知道!」
「店是沈灼的。」
薄靳綏將這個問題交給了沈灼,電話打過去的時候他正跪在老宅的祠堂里,沈老爺子拿著家法在他面前。
保姆阿姨拿著沈灼的手機過來的時候,只說了一句是薄先生的電話,沈老爺子便鬆了口,「你接,讓他跪著聽。」
沈灼無所謂的晃晃頭,早就習慣了,這才跪了多久。
他的巔峰記錄是一天一夜,起來直接去了醫院,兩條腿都差點廢了。
「餵?」
沈灼:「幹嘛?」
語氣有點虛了。
接著聲音就由低沉磁性變成了清脆悅耳,小蝶貝甜甜地說著:「沈先生!明天飯店吃什麼!」
「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