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薄靳綏低頭看著他。
小蝶貝非常坦率地說:「他要扎我,涼。」
「不走了?」
小蝶貝的手指在薄靳綏掌心裡抓了抓,非常糾結:「扎完再走吧。」
合著還是要走。
沈灼過了好一會才帶著鹽水進來,剛進門就說:「準備好了?」
小蝶貝緊抿著唇,乖乖的把手伸到沈灼面前,一副準備就義的凜然模樣。
「那就來吧。」
薄靳綏在小蝶貝的病床邊等著沈灼的扎針步驟完成,小蝶貝將手塞進他的掌心裡。
軟綿綿的東西是會讓人上癮的,薄靳綏很享受小蝶貝習慣性地在他手裡面取暖,這讓他感覺到小蝶貝是需要他的,極大程度的滿足了a1pha卑劣的占有欲。
吊水的過程十分和諧,小蝶貝躺在床上,臉朝著薄靳綏,盯著他的臉看一會,再盯著兩人相交的手看一會,樂此不疲。
沒有人能將小蝶貝的注意力從薄靳綏轉移,沈灼喝著冰咖啡,吊兒郎當來給他換吊瓶,小蝶貝連看都不看。
沈灼一邊搖著頭,一邊感嘆:「果然是喜歡漂亮的東西,眼睛都不眨。」
他自己呱呱呱說著些不著調的亂七八糟,薄靳綏和小蝶貝各干各的,誰也聽不見。
就好像屋子裡突然飛進來一隻綠豆蠅,討人煩地飛來飛去,可房間裡的人都不在意他,只好拍拍翅膀重飛走。
小蝶貝被吵得不行,抽出手來捂住耳朵。
薄靳綏終於不再沉默,抬起深邃的雙眸看向沈灼,吝嗇地吐字:「滾。」
沈灼擼一把茂盛的頭髮,瀟灑離開。
人一走,小蝶貝立刻把手重塞進薄靳綏的掌心裡,舒服的吁出一口氣,心情都變好了。
薄靳綏由著他把自己當暖手寶,縱容地看著他。
小蝶貝現在不看薄靳綏了,翹以盼著頭上的鹽水快點掛完,掛完就可以走了。
離結束還有幾毫升鹽水的時候,小蝶貝已經迫不及待的拽著薄靳綏的手腕撒嬌:「掛完了我們走嘛。」
「明天還要掛水。」
「不在這裡掛。」
小蝶貝忍了很久都沒有說,病房裡消毒水味道太臭了,臭到他感覺自己的皮膚要起火。入院第三天,終於忍不住了。
「沈醫生同意了嗎?」薄靳綏看著他。
小蝶貝:「同意了。」
薄靳綏挑眉:「確定?」
「嗯。」小蝶貝點頭,白衣服就是這麼說的,「他說我可以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