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保持懷疑,但他相信薄靳綏。
這是蝶貝一族本能的坦蕩與包容,他可以在薄靳綏身邊徹底的放鬆。
僵直的身體漸漸軟下來,吊水一點一滴流進小蝶貝的血液里,小蝶貝抬頭看著薄靳綏,眼皮越來越重。
但他堅持不睡,為了消滅困意,小蝶貝主動把吊水的手塞給了薄靳綏。
「嗯?」
雖然還不知道小蝶貝是什麼意思,但薄靳綏已經在他將手伸過來的時候抬手迎接,小心翼翼地接住放平在自己的手心裡。
小蝶貝心滿意足地彎了彎眼角,他的手心好暖,好喜歡。
第11章蝶貝撒嬌,餓死貝了
薄靳綏不知道小蝶貝心裡想些什麼,只覺得他的手很涼。
他抬頭看了看,第一瓶吊水還有大半,便想不想地將輸液管含進了口中。
口腔的溫度雖然不能將吊水溫熱,至少能讓鹽水不那麼涼。
小蝶貝仰著頭看薄靳綏很自然地握住他的手,心裏面暖暖的,儘管還不知道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情緒,但他確實放鬆了下來。
薄靳綏沒有阻攔白衣服扎他,就證明了這不是毒藥,小蝶貝終於安心,感受著薄靳綏掌心的溫度睡著了。
流進血液的鹽水是冷的,薄靳綏的手是熱的。
小蝶貝整個人都是舒展的,睡著睡著都忘記了自己還在吊著水,從側身對著薄靳綏睡,想要轉個身平躺著睡,然後掄著胳膊往一旁去了,薄靳綏下意識的握緊,伸手擋住了小蝶貝的動作。
小蝶貝不滿地睜開眼看著他,沖他嗆了嗆,轉回來繼續睡。
薄靳綏靜靜地看著他,拇指摩挲著小蝶貝的手背,開始想如果薄承寒沒有送他這個禮物,小蝶貝會在哪裡,他們還會不會相遇,會不會有那一段早就已經消失的臨時標記。
假如不會有假如,小蝶貝只會遇見薄靳綏。
兩瓶鹽水吊到了晚上快九點,小蝶貝睡醒起來,很平靜的睜開眼睛,第一時間尋找自己睡前塞到薄靳綏掌心裡的手,看到還好好的被薄靳綏牽住,眼睛彎了彎。
「餓。」小蝶貝突然開口說話。
薄靳綏正低著頭看文件,聽到聲音後僵硬地抬起頭,「什麼?」
小蝶貝眨了眨眼睛:「我餓,要吃飯。」
說完看著已經貼上了止血貼的手,沒什麼力氣的繼續說:「完了呀?」
薄靳綏嗯了一聲,「想吃什麼?」
小蝶貝沿著口水報出一串6地上不太可能找到的東西:「海葡萄!海藻!笨海馬!銀翼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