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周盈抱著唐冰的胳膊笑得開心,「罰你再給我們做一百場造型!」
阮再少一邊給自己的頭髮噴定型噴霧,一邊從鏡子裡看她們:「一百場不夠吧,現在我們開公司事業也起來了,少說一年就能接個一百場活動,貝貝你得再多干幾年!」
「行,我屬驢的唄。」6貝貝四下望了一圈,總覺得還少點什麼,「嗯……有帶顏料嗎?要不臉上加點彩繪?」
「嗯!這主意不錯!」蔡晴明一拍手,指揮雁響去拿雜物包里的顏料,「幸好我看有用就都拿上了。」
阮再少毫不留情拆穿她:「你根本看都沒看全部原封不動帶過來的吧。」
「是啊蔡姐,你可累著我們雁帥哥了。」白雙星嬉笑貧嘴,朝阮再少擠眼。
雁響從隔壁雙手提來一大托特包,聽見這話突然就起了點好勝心理,當著眾人的面改為單手,昂挺背跟拎羽毛似的,輕輕放到地上:「還好,我不累。」
其他人倒沒看出來,拉開拉鏈翻找顏料,阮再少湊到雁響身邊,噗嗤一聲樂:「雁帥哥,你怎麼知道動物園的孔雀開屏了?」
「……」雁響耳根紅了。
幾人翻出幾盤顏料,6貝貝先在手臂上試了一下:「用這盤帶螢光的吧,這次舞台在地下,燈光一暗應該挺好看的,你們先自由發揮,我過會兒統一看看。」
說完大家就四下上網找圖,雁響沒事幹了,就找了個小矮凳坐著玩手機,剛打開遊戲界面,另一部手機突然伸到他眼皮底下。
屏幕上是個紅色的立體愛心,隨之阮再少的聲音響起:「雁帥哥,我反手不好畫,你幫我唄。」
放屁,他自己畫個妝都老六了,一個簡單的愛心怎麼可能不會。
但阮再少蹲在他身邊,雙手乖巧地疊放在他膝蓋上,仰起腦袋眨著大眼睛看他,雁響根本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
於是位置調換,阮再少坐在小矮凳上,雁響拿著已經調好色的塑料板,一面想後悔,一面躍躍欲試。
阮再少嘴沒閒著,乖乖坐好抬頭,開夸:「雁帥哥你又會攝影又會顛勺的,手肯定很穩!就畫個兩筆的事簡簡單單啦!」
雁響聽不下去了,再聽整個人都要熟了,於是趕緊抬手捂嘴:「你別說話。」
柔軟的唇瓣和溫熱的吐息觸碰掌心,雁響又驚得放開手,所幸阮再少也不再說話了,只是盯著雁響的臉伸出舌頭舔了舔唇。
那點粉紅狡猾地出現半秒又溜了回去,雁響莫名口乾舌燥,清了清嗓子才問:「畫哪一邊?」
阮再少微微抬高左臉:「這邊。」
毛刷在顏料盤上沾滿紅色,雁響彎下腰,慢慢垂下手小心點在那張臉上,卻被阮再少瑟縮著躲開:「好冰。」
他這一躲就把雁響點的那個點給拉成了短線,高飽和度的紅跟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配上那雙無辜大眼像被欺負留下的痕跡。
「呃、畫錯了,不、不好意思……」雁響舌頭打結。
阮再少拿小鏡子看了看:「沒事沒事,畫大一點覆蓋住就好了,都怪我亂動,你繼續!」
「哦……」於是雁響又重落筆。
他整隻手懸著,因為沒有支撐點就畫得很慢,阮再少轉了轉眼珠,突然奪過雁響拿著的顏料盤,然後握著對方空下來的左手往自己的下頜骨上貼。
「這樣扶著是不是好畫一點?」
雁響僵住,感受到掌心的稜角,以及柔軟的溫度,阮再少還無意識地蹭了蹭他。
「嗯……」雁響繃著臉,勉強維持住冷靜,大拇指捏住阮再少的下巴,屏住呼吸加快了度。
終於最後一筆落下,總算能鬆口氣了,雁響表面雲淡風輕,正要抬手,卻被阮再少抓著不讓離開。
對方歪頭壓了點重量在他掌心,一臉單純:「雁帥哥,我剛是不是把口紅舔掉了?你順手再幫我補一下吧。」
【作者有話說】
《有點心機又如何》
第79章向前看
再得寸進尺就要把人嚇跑了,阮再少及時止損,鬆開手調皮地笑了一聲:「開玩笑啦,這個我自己來,你幫我拿一下那邊桌上的口紅,就我剛剛用的那支。」
雁響得到解放,轉過身大喘氣,調整好心態幫人拿過口紅。
時間已過一點,大家便不再拖拉,趕緊去目的地簽到了。
畢竟是華南賽區單獨增加的一場淘汰賽,所以規格不是很大,熱度也不算高,但羊城這邊人還是很多。
這邊的1ivehouse也大一點,走通道來到後台能看見前面觀眾區密密麻麻,熱情的呼喊聲響徹雲霄,因為黃杉正在做賽前熱場。
一把電吉他與得天獨厚的歌喉如天作之合,但La沒空欣賞,正緊張地原地亂轉,蔡晴明的囑咐左耳進右耳出。
蔡晴明:「……」
「La看這裡!」一道格外響亮的女聲突破黃杉粉絲的尖叫屏障落到他們耳邊,不用看都知道,聽聲辨人,這是林沁。
但除了林沁的聲音,竟還有許多陌生的接連響起,La回頭,驚喜地發現不知何時他們的粉絲也漸漸多了起來,不止是在網上,而是在現實里,也有越來越多的一群人願意付出時間來追隨他們。
記得以前,只要離開八八地下去別的地方出演活動,根本沒有幾個會追到現場的粉絲,跳完、退場、回去,這樣的單機狀態是經常發生的事,然而現在眼前的,是夢寐以求的場景,也是苦盡甘來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