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龍玄準備迎陳蝶衣進入房內的時候,禮部官員再次跳了出來。
“陳郡守,此事大大不妥!”此人一直想表現,眼睛一亮朗聲喊道!
“有何不妥?”陳龍玄眉頭微微一皺。
“娶皇家之女,需要跪迎。”禮部官員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看向陳龍玄。
陳龍玄臉色一沉,一旁的李承乾低聲勸說道:“陳兄,此事他倒是沒有說謊,皇室之女乃是天潢貴胄,這也是代表著天家之女嫁入你家。哪怕是家中父母都要一同跪著迎接皇室之女。”
“這是什么規矩!”陳龍玄面色不喜。
“陳郡守,這可是皇室規矩,既然娶了天家之女,自然要守著皇家規矩。”禮部官員面露冷笑。
“我與郡主乃是夫妻,自然互相平等。”說著,陳龍玄直接走向馬車。
“大膽陳玄!郡主乃是皇室之女,乃是君,你只不過是一個臣子罷了,還敢違背我朝律法!”禮部官員見狀不由怒斥道。
只是他并不是真的憤怒,反而是一臉冷笑!
一同前來的那些左相一派的人,也是火上澆油,仿佛陳龍玄如果不跪迎陳蝶衣,將會是十惡不赦的重罪。
榮親王則是閉口不言,雖然他想拉攏陳龍玄,但是事關皇室顏面,這可是規矩,他也不好說什么。
“你們都忘了嗎?我也是有爵位在身的人。”陳龍玄淡淡的說道。
“這是陛下對我們的恩德,不值得一提。”陳龍玄得體的談吐,倒是讓榮親王等一些老臣感到極為滿意,作為臣子,不恃寵而驕是難能可貴的。
“可是,皇室顏面……”
禮部之人還想再說,就在這時,陳蝶衣開口打斷他的話。
“夫君所言極是,我慶幸得長公主厚待,以姐妹情誼相待,獲封郡主之位,本就是無上殊榮,但出嫁從夫,一切以夫君為準做好妻子的本分。”
說著陳蝶衣并不傲嬌,安靜地從馬車上走了下來,頗有江湖女子的豪爽。
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誰都沒有想到陳蝶衣竟然會這么護著陳龍玄。
“郡主,你可是代表了皇室的顏面!”禮部官員見狀再次提醒到。
“如果你覺得我有錯,那你可以去問問陛下,問問長公主。我現在已經是陳府的人了。”陳蝶衣聲音再度傳來。
“好一個北郡郡主!看來這陳元之曾經帶去的女子果然不同凡響。”左相將一切看在眼里,臉色也是微變。
他們自然不會傻的要去詢問陛下與長公主,那就是自找麻煩。
不過左相也是探查過陳蝶衣的一切過往,空白的人生讓人越查越是心驚。
關于陳蝶衣的來歷,他最終只能停留在十幾年前陳元之的身上。
“既然御賜了北郡郡主,那看來就是想將陳玄永遠地留在北郡了。”左相的眼里慢慢地閃動著殺意。
“吉時已到,請新人入府!”李福朗聲說道,同時指揮那些喜樂的人繼續開始演奏。
陳蝶衣竟然主動地挽著陳龍玄,絲毫不理會有些人的臉色。
李承乾與孫無忌對視一眼,皆是搖頭苦笑。
“看來陳玄與左相一派的關系,已經越演越烈,勢如水火了。”
“不過左相終歸不過是朝臣罷了。我們所忠的是北瑜,是皇帝。”孫無忌滿不在乎的說道。
誰人不知長公主可是憑借自身一己之力,穩定朝政,讓如今的小皇帝坐穩江山。
好不容易,儀式結束,送陳蝶衣入洞房。
李福也早已經按照陳龍玄的交代,來者不拒。
大半個京城的人都知道曾經令人敬仰的五城都督陳玄,也就是現在的北郡陳郡守娶妻,而且極其大方地擺下流水席宴款所有來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