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多么斯文讲礼貌一淑女,都是被宋美害的形象都毁了。
“家里有长辈生病了,来看望。”严韧看了看手表,“不过我来早了,长辈这会子还没起。”
顾银星又哦了一声,点点头,不知该说什么。
陈等等这时候过来,见她跟严韧说话,眼里露出八卦的神色,但却招招手:“银星,护士长找你。”
“知道了。”
顾银星答应一声,心里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可惜,她转过头,手指扣着掌心,“那我先去……”
“你先去忙吧。”
严韧说道。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顾银星跟严韧对视一眼,两人都忍不住笑了一声。
陈等等拉着顾银星走出一段距离,才问顾银星:“什么情况?谈上了?”
“胡说什么,八字没一撇的事。”顾银星边走边说道:“你不是说护士长找我吗?”
“哦,是有这么件事。”
陈等等道:“你得赶紧点儿,不然被宋美给抢了。”
两人紧赶慢赶去找护士长,找到人的时候,护士长正好带着宋美从一间单间病房出来。
“护士长,您找我啊?”
顾银星打前打招呼。
护士长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不用你了,事我交代给宋美了,你忙去吧。”
宋美得意地冲顾银星一笑。
顾银星心里骂娘,面上笑着答应一声好,她跟陈等等走出一段距离才问:“护士长找我什么事?”
“嗨,你没瞧见护士长从哪里出来啊?”
陈等等惋惜道:“咱们医院前些日子转进个女领导,据说很有来头,昨天这位女领导动了手术,医院领导的意思是调拨个护士过来,专门照顾,可惜了这机会被宋美给抢了!”
顾银星心里也有些懊恼。
这等机会难得,不但能结交个人脉,还能在领导跟前露露脸,他们这些护士要升不容易,平日里那些个活谁做都差不了多少,这么一个机会要等,不知道要等什么时候。
“说起来那女干部就是你刚才说话那人的姑姑啊,你怎么不知道?”陈等等突然说道。
“你是说严韧?”顾银星有些吃惊,但想想严韧的气质,形象,确实也不像是一般人,有个领导姑姑不足为奇,“我跟他不熟,就是说过几次话。”
“说过几次话就不容易了,”
陈等等戏谑地撞了撞顾银星的腹部,“那男同志多俊,那大高个,那腿,那脸,他来几次,咱们医院好些人打听呢,我听说宋美对他也有些意思,你可得抓把劲。”
“胡说什么。”
顾银星脸上一红,嘴上硬着说道:“我要是喜欢他我才去追,我要是不喜欢我可不会为了跟人较劲去抢。”
陈等等有些肃然起敬。
她一直以为顾银星跟没长大小孩似的,没想到心里比某些人还清醒。
宋美下班回家后,就找人一听到,知道是安寡妇把话传出去的,就跟她妈黄喜荣找上门去了。
那安寡妇守寡多年,也不是好欺负的,两边在前面骂开,先是骂,后是打架,抓头发,打脸,扇耳光。
整个大院的人都听得动静过来了。
有的人忙出来拉架,有的人忙劝和。
“都是多年街坊邻居,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管事大爷气得要命,昨儿个才出事,今儿个又来这么一遭。
顾优思被她姑姑抱着出来看热闹。
这么直接上手、扇巴掌扯头发的打架,她可真是有日子没看过了。
上辈子搁着孤儿院,虽然有老师,院长看着,但是到底孩子多,又不懂事,还都是没父母的,可以说就没有一天不打架。
但顾优思从不打架,一个是她知道读书才能出头,打架要是把脑子打坏了怎么办,因此宁可有时候吃点儿亏;另一个则是她这人心眼也多,知道打架一时快意,但是老师院长都会看在眼里,久而久之甭管你是被欺负的还是欺负人的,都对你评价一般,这评价平日里可能没什么大用,可是赶上要紧时候那就起大作用了。
“好好说,刘大爷您可得帮我们主持公道。”
黄喜荣被抓的掉了一把头发,拍着大腿哭,“我们昨晚不在家,今儿个才知道有人昨天说我闺女坏话,说她跟张大彪怎么怎么的,你说这些话传出去,叫我闺女怎么嫁人啊。”
“我呸!”
安寡妇一口唾沫吐在黄喜荣脸上,“我是说了,可我说的句句实话,你女儿自己干丑事,就不要怪别人说!大晚上的说猫叫,把我一个寡妇吓得不轻,结果半夜里我起来一看,感情是你闺女跟那混混私会!”
“哇!”
众人轰然大惊。
顾银星更是往前挤了挤,“让让,让让,我听听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