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无奈:“喂,说实话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呢……”
……
时光不紧不慢的过去。
在秋日枫叶变红的尾声,悠依在升学考试中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多亏了艾尔海森曾经给她的数学补习,她的其他成绩优秀,数学也勉勉强强擦线飞过,没有太拖后腿,不过她还是如同约定好的,和大家填了同一所国中。
毕竟她也已经决定好了,等到再读两三年够年纪了,就去正式就读咒术高专,她需要珍惜自己为数不多的平凡的校园时光。
与自己重要的人一起。
在樱花开放的时候就是国中的升学季,大概是因为命运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吧,在分班的第一天,她看到了讲台上的国木田老师。
唔,据说国木田老师很荣幸的成为了这座中学的在编老师,授课内容还是数学,教他们算是最后一届
()的国小了,没想到这么有缘分啊,升上国中以后还是国木田老师。
国木田老师在看到她的第一瞬间就回想起了曾经因为一道简简单单的公式题逮住他反复折磨的好学生,站在讲台上的腿很明显的颤了颤,最后强行恢复了镇静。
没,没关系,悠依同学只是在数学方面没有太高的天赋,但是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呢。国木田独步心想着。
但是等到他看到一前一后用华文华武的姿势走进教师的五条悟和夏油杰二人以后,手上的粉笔啪的一声就握了个稀碎。
靠!干完这两年不干了!最近好像有一个侦探社在招新,大不了他辞了编制随便去那打工吧,面对一群问题儿童感觉前途无望啊!
……
甚尔哥哥和姐姐的婚礼举办在一个充满了蝉鸣的盛夏,而甚尔哥哥也在那个时候彻底与禅院的姓氏和一切的灰暗过去告别,他更换了自己的姓氏,与新娘保持一致。
悠依笑的很开心,而她也看出来了新娘特意背对着她,却朝着她的方向高高的抛出了捧花。
悠依抬手轻轻接住了那捧花,风裹挟着花儿的香气近在咫尺,那鲜艳而又灿烂的花束让悠依回忆起了自己更加年少的时候,钟爱使用各种各样颜色花朵编织花环,用它花团锦簇的打扮自己身边喜爱的所有人。
幸运的是,大家的脾气都很好很好,没有人觉得她的花环会很奇怪,而是会视若珍宝的戴在身边,直到花儿们彻底蔫了为止。
名为提瓦特的世界就如同一场瑰丽奇幻,遥远而又异常真实的幻梦,她在每一天入眠时都怀揣着能够与大家重逢的憧憬与期盼,而睡醒之时,虽有些许的遗憾,却因为自己眼前的生活也无时无刻的充满着幸福,她便也并未沮丧。
只是,她在那日望着面前的花束,即使那并不是生日蛋糕,悠依还是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她喃喃的开口,发自内心的许出心愿。
“如果可以的话……”
“我好想,好想能够再次见到大家……”
我好想念你们。
……
小惠出生在一个下着雪的冬日。
伏黑甚尔曾经真切的厌恶着冬天,尤其是下着雪的冬天,因为曾经的那场雪夜险些永远带走了他妹妹的性命,也险些让他成为了一具只剩下躯壳,随心所欲行事的行尸走肉。
幸好,他的妹妹最终回到了他的身边,而他因为妹妹的缘故,至始至终也没有抛弃基本的道德与三观,去选择做一个彻头彻尾的混沌邪恶人。
而他的妹妹会在冬天时拉着他一同堆雪人,拉着他与那群臭小子打雪仗——他可太爱打雪仗了,因为那是为数不多可以正大光明的公报私仇的好时机。
那时的冬天很冷,伏黑甚尔的车窗前面有了积雪,悠依却抬起手哈了口气,用她像是小萝卜尖似的小小手指在雪上画画。
她画了一只小兔子,又画了一只大狗狗。
她说:“这是悠依和哥哥。”
思绪回到
了现在,伏黑甚尔颤抖着手从妻子的身边接过了自己的孩子。
一点也不好看,小小的,丑丑的,还害的他的妻子难受了这样长的时间,悠依还在她生产的过程中竭尽全力的用能力去给她治疗,最后才能勉强的母子双全。
那一切都实在是太过危险,当前的医疗科技都无法逆转他妻子的状态,她生命垂危,而目前国内根本就没有能够派得上用场的反转术式持有者……
幸运的是有惊无险,有悠依在场,她对治疗的能力已经熟练到炉火纯青,不亚于一个反转术式的持有者。
到了最后,他的妻子变的那样的虚弱,他的妹妹累的已经趴在床边呼呼大睡了起来,而他几乎只用一只半的手掌就能捧起来这只小猴子一样皱皱巴巴的小东西,他却不知为何发自内心的萌生出了怜惜之意。
以及对妻子和妹妹的心疼,对自己无边无际的责怨,他甚至决定等到妻子出个院之后自己再悄悄去医院动个手术,总之再也不能让她面临这样的危险了。
丑了吧唧的小猴子在他的手上蠕动了一下,他的脸颊通红,张开小嘴,哇哇的就开始哭,哭的中气十足。
嘛,明明是个男孩子,却偏偏有了“惠”这个名字。
伏黑甚尔在多年以后的夜晚,终于不再讨厌雪天。
—
第二年樱花盛开的早春,春暖花开之时,悠依还在抱着小惠哄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有了一套自己的房子。
彼时,咒术界的高层已经因为她那边当年的威吓老老实实了不少时日,她便也不用一直呆在五条家,时而去哥哥家待一会儿,时而在同学家串串门,大家一起通宵开枕头派对,过的无忧无虑,逍遥自在。
不管是夏油杰的父母,还是齐木家的爸爸妈妈,亦或者夏目君那边的塔子阿姨和伯父,大家都是非常温柔的好人,每次在悠依来的时候都会盛大欢迎。
不过,那个时候的悠依也误会了某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