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宴敕黑了脸:“那师清浅阴险狡诈,一定是她先欺负了阿翎,阿翎才会回手,不行,我得去找师清浅好好教训一通。”
阿翎本就无法聚气,自然也没有入定,两人的话完整地进入了她的耳朵里,她也终于想起了,旁边的少年是谁了,
无他,只因为在鸿渐学府不喜欢师清浅的,除了她就只有一个刑宴敕了。
刑宴敕的父亲也是个金丹期的修士,同霍振一样志不在修仙,从内门退出来后,在龙吟小镇上开起来赌场。
生意做的比霍振还风生水起,因着在内门有人,刑家在外门横行霸道嚣张跋扈也无人敢管。
刑宴敕从小地耳濡目染,也是个霸道性子,欺负人的手段在这年纪里也算阴狠,学府里上下除了他的那些狗腿子,无人喜欢他。
阿翎也不喜欢她,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这人倒是很爱缠着她。
上辈子因着他是难得的不喜欢师清浅的人,阿翎愤懑时也会同他一道骂几句师清浅。
想想也真够无能的,阿翎心想,她上辈子活的可真够愚蠢的,跟阴沟里的虱子一样,伤不着人除了能恶心恶心对方。
关键这也不够恶心的,阿翎觉着真能叫师清浅给膈应到,那只有一个法子,就是比她强!
想到有一天能把师清浅给踩在脚下,她就感觉身体里的气息顺畅了些,阿翎再次试着引气。
成功了!
阿翎竟然真的感受到了有一丝气息在丹田处徘徊没有消散。
她大喜过望,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注意周围的人周围的事,只专心地想要多聚些气。
修仙的时间总是过得非常快,阿翎觉着她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听着了早课下课的钟声。
认真修炼了一上午,阿翎饥肠辘辘,饭堂倒是好找,只要顺着人流走就行。
阿翎不在意这一路上若有似无的目光,也不在意一个人孤零零,领了饭食,找了张空桌淡定坐下,悠闲地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还在心里默念早上学到的心法,想要加深记忆,这都是基础,掌握得越扎实,就跟地基打的越牢固一样。
在她快吃完饭时,刚才不见人影的赵笛青匆匆朝着她跑了过来。
“阿翎,你怎么还在这吃饭,出事了,出大事了。”赵笛青跑到阿翎身边,喊了这句话后就想拉着阿翎走。
阿翎抄起一旁的银勺冲着赵笛青伸过来的手,用力敲了下。
“哎呦喂,疼死我了。”赵笛青捂着被敲红的手背,红着眼看向阿翎,那眼里的愤恨都没来得及掩藏。
阿翎把勺子丢到一边,似是嫌弃脏了,直接捧着碗在喝汤。
赵笛青看着阿翎伤了她,还瞧也不瞧她,心里不光愤怒还委屈。
昨日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对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赵笛青确实是有要紧事来寻阿翎的,只能压下心底的愤怒,小心凑到人身边,小声说起了这要紧事。
“阿翎不好了,早日刑宴敕听你说了掉坑里的事,觉着是师清浅的错,他去找师清浅的麻烦了,你快去看看,叫他别胡来啊!”
赵笛青心如焚火,刑宴敕那小子手段狠毒,她担心师清浅吃亏。
阿翎喝完了汤,慢条斯理擦了嘴,捻起一旁的小叉子,开始吃起了饭后水果。
这鸿渐学府的瓜果蔬菜都是自己种植的,就在后头的四清谷里,那儿灵气充沛,种出来的瓜果蔬菜也是一绝。
阿翎在魔域时都还常常想起鸿渐学府的瓜果。
“你怎么还吃得下啊?”赵笛青知道这事后,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师清浅,急的饭都吃不下,可是她又不知道刑宴敕将人带哪儿去了,只能来找阿翎。
阿翎同刑宴敕交好,定是知道,他把人带哪里去了。
“我为什么吃不下?”阿翎说着又往嘴里送进去一块白玉瓜,清甜的汁水在齿间崩裂,阿翎满足地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