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主人也有恶劣的一面,“你问唐约,我们都属于他。”
一二零四反问:“我是你的陪嫁吗?”
也不知道当年周卓到底给它的初始数据库输入了多少封建糟粕,男人沉默半晌,居然也不知道如何反驳,只好点头:“你陪着他,我必须走了。”
唐约睡得沉沉,他到底还是个普通人类,污染物复制体也是改造过的异常体,这样的亲密是隐形的同化。
大鹅管家问:“复制体也要走吗?大约说要玩他的。”
它盯着毛绒大鹅纯真的眼神,玩偶医生思考了半天玩的意思,“不行。”
一二零四:“这有什么的,你不在这只是个程序而已,就像现在的成人用品。”
它这么说男人更不同意了,“我不允许。”
一二零四:“那大约闲着就会问我好多我回答不出来的问题的。”
闻雾源:“有什么是你回答不出来的问题?”
一二零四:“你以前在哪里上学,有没有前任,朋友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朋友有女朋友你没有……”
这些问题当事人都觉得不好回答,管家小狗还人模人样地叹了口气:“是吧,也不是完全无法回答,我当然也可以乱回答。”
“我记得当年有人追到家属院,说喜……”
床上本应该睡着的少年猛地坐起:“什么?!”
污染物和狗都吓了一跳,如果不是毛绒大鹅无法炸毛,它应该毛都竖起来了。
“大……大大大约,你不是睡觉了吗?”
唐约揉了揉眼睛:“我想等他走了再睡,你们聊这个我可不困了。”
复制体内的主意识:……
一二零四打算把战场留给主人,转头要走,被男人扔到了床上:“你陪着他,我走了。”
唐约:“别走了,身体留下,给我玩玩。”
室内一片安静,脸上还有伤的男人压制复制体的程序意识就很不容易,他说:“身体里的程序并不温柔。”
唐约:“一二零四说那是根据你的另一种可能设计的,我想多聊了解了解你。”
他说得也一本正经,闻雾源问:“真的?”
陷在被子里的少年盯着他看了半天,“你以为我想干什么!你既然都这么想了,那我就……”
话没说完,站在床沿的男人突然倒了下来,一二零四被砸了个正着,唐约吓了一跳,问:“他怎么了?”
一二零四:“他走了,或许是那边出了事。”
唐约:“很严重吗?”
大鹅管家看着少年把复制体抬上床,又把自己放到中间,说:“小闻应付得过来的,不过他作为袁雾的人类躯体也到极限了。”
唐约叹了口气:“我又要办葬礼了是吧?舅舅又要没了?”
他都可以想象自己会得到什么风评了,估计简连又要泪眼汪汪地安慰自己。
“一二零四,污染物都有真正的拟态,那小闻的拟态呢?”
唐约想起自称闻源的那张脸,“他真正的身体,还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