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決定要養的人是樓昇，那麼，應該承擔責任的人也應該是他自己。
可如今，卻好像是他把這份責任轉嫁給了o17。
【既然帶它回來，我就養得起它，用不著你換這些東西。】
這話說出來以後，有好幾秒沒有等來o17的回答。樓昇猛地回過神，正要解釋什麼，o17開了口：
【我明白了。抱歉。】
語氣一如既往地溫和。
樓昇不知為何，聲音忽然很著急：【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嗯。】
樓昇被這一個「嗯」字堵住，莫名覺得心裡很悶。
他不知道o17的長相，看不見他的表情。連對方有沒有生氣都無法判斷。
不公平。只有他什麼都看不見。
【o17。】
【我在。】
o17的聲音與平時並無太大差異。電子音，又能有多大的不同呢？
樓昇沉默了會兒，說：【對不起。】
【……】
o17：【不用向我道歉，小宿主。】
【是我擅自決定養它，我只是感覺，自己把負擔推給了你。】樓昇輕聲道，【我真的，不是要怪你。】
o17安靜了幾秒。
【對我來說，這些並不是負擔。我這麼做，只是出於喜歡，與任務無關。】
樓昇怔了怔。【喜、喜歡？】
【嗯。】
樓昇心情驀然有點彆扭。沒記錯的話，o17也是男性吧，兩個男人之間，說什麼喜歡不喜歡的……
是他想的那種普通的喜歡吧？應該沒有別的含義……
這麼想著，他卻還是問出口：【什麼，什麼喜歡？】
o17不明白這句話有什麼解釋的必要，但還是誠實地回答：【我很喜歡你，也喜歡它。】
【……噢。】果然沒有別的含義。
樓昇抿了下唇。
在o17眼裡，他居然跟那隻臭貓的地位是一樣的……
o17接著道：【如果我的行為給你帶來壓力，我會停止。】
【不用。】樓昇摸了下臉，有點燙。【隨你喜歡吧。】
o17輕笑了聲。
【真的不需要代價？】
o17頓了下，這回說了實話：【需要一點點。但是我……】
【喜歡是吧。】
【嗯。】
樓昇唇角抬了抬。
餘光瞥見躲在床下的白貓，他拆了一袋o17帶回來的貓糧，掂量著分量倒了一些在貓碗裡。
床底板其實很高，樓昇能把它夠出來，不過他並未這麼做，只把貓碗推進床底下。
然後站遠了些觀察。
不到半分鐘，貓咪就小心地靠近貓碗，用爪子和牙齒半是扒拉半是用叼的方式把碗帶到了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