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來得晚了一些，不然，這人心裡的那個位置，一定會是他的。
「這輩子喜歡他……下輩子總該輪到我了吧？」
6舸起先只是自言自語地嘟噥了句。
緊接著，卻像是抓住了什麼似的，忽然間直直看著季眠，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執著：「喂，大少爺……」
「下輩子，喜歡我行嗎？」
季眠的指尖緩緩收緊。
許久後，他沖6舸笑了。
季眠撒了一個謊。
「好。」
第59章
再睜開眼時，季眠沒有直接進入下一個世界。
他望著四周一片白茫茫的虛空，「系統？」
【我在。稍等幾分鐘，我向總部提報了一下數據異常的反饋結果，不出十分鐘就會有回信。】
「什麼數據異常？」
系統不知道在忙活什麼，過了會兒才給出回覆：【看看你的深情值積分明細。】
季眠嘗試用意識打開腦海中的積分面板，掃了一眼。
目前的總積分居然已經破兩萬了，數字定格在2o3oo分。
他記得第一個世界結束的時候，還只有不到八千。而上個世界有雙倍的積分加成，竟是直接增長了一萬三千多分。
【「雙倍積分加成」是主系統考慮到小世界難度才制定的加分規則，但上個世界，6舸一人就貢獻了過一萬的積分，甚至遠遠過身為主角的許知夏。】
「很奇怪嗎？」
【嗯。不只是6舸，你做第一個任務時，段酌貢獻的積分點就已經令我覺得奇怪了。】
「為什麼？」季眠歪過頭。
系統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道：【你目前經歷過的兩個世界，實際上都是被主系統複製的虛擬世界，並非真實存在。】
季眠怔了一下，「虛擬的？」
【嗯哼。你就沒好奇過嗎，為什麼會把你一個人投放到真實世界裡，而不考慮會造成的後果……】
「……沒有。」
系統頓了下，【你還挺心大。】
季眠睫毛壓下，目光流露出幾分困惑。
正如系統所說，將一個人類的靈魂投放到世界裡，分明是一件荒謬之極的事情。
而他自己一無所知地被帶到世界裡，連過往的記憶都沒有，按理說，他應該會產生懷疑的……
可從與系統綁定到現在，他卻從未對此產生過任何疑慮。仿佛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可他為什麼會覺得理所當然呢？
就好像……在那些被遺忘被封閉的記憶里，他潛意識就清楚問題的答案。甚至連繫統開口說出「虛擬世界」幾個字時，他都沒產生太多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