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霄抬头，将一颗还有些青涩的果子叼在嘴里。
“这个好吃。”
我摘一下一些尝了尝，酸涩带些微微的甜，刺激的我口腔中的口水疯狂地分泌，也不知道有啥好吃的。
“老人家，这些我都买了，连带着其他人家的，麻烦你找人给我摘下来打包成吗？”
虽然果树多，但其实每棵树上结的果子并不算很多，且果实很小，差不多小孩拳头大小。我目测估计，就算所有的果子加起来，估计也就一千来斤左右，也不知道够不够飞霄两个月的口粮？
“真的吗？谢谢小少爷，我这就去通知村里人。”
听完我的话，我感觉小老头快要高兴的蹦起来。回去的度比来时的度至少快上了一倍，看得出来四十岁的小老头身体还真不错。
“小少爷，您先在我家喝口水歇一歇，我这就带着村里人去将果子给您摘下来。”
小小的农家里，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优待，小老头的娘子拿着大碗给我端了杯水，甚至招呼着家里的儿媳妇去杀鸡，不过被我阻止了，便有些拘束地站在一边。
“成，不过丑话说在前面，那种已经烂掉的果子，我是不收的，别拿这种来糊弄我。”
我接过水喝了一口，水中还带有锅里煮饭的味道，不算好喝。不过我喝下后，一旁的小老太就感觉拘束感少了很多。
“小少爷，这你就放心吧，我们村里的人都不是那样的人。肯定都拿最好的果子给您送来。”
小老太笑呵呵道。
我点了点头。
于是，小老太一家，除了刚刚那个三四岁的小屁孩在家陪着我闲聊后，其他人，包括七八岁的大孙子，都背着背篓上山摘果子去了。
三四岁的石头站在我面前，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本想抱抱他，不过看他一身埋汰的样子，脚底板上甚至还有黑黢黢的泥土，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端来个小板凳，让他坐在我面前。
“石头，你今年几岁了？”
“我娘说我快四岁了。”
小屁孩吃着糖，说话有些模糊不清。
“那你长大想做什么呢？想不想去读书？”
“不不不，不想。”
小孩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我有些好奇，农家不是对读书都是异常向往的吗？怎么这家伙听见读书反而一脸抗拒的样子，难道这么小的孩子已经在考虑读书的银钱？好奇之下我便问了出来。
“为什么呀？你不喜欢读书吗？”
“听村里的大牛哥说，教书的先生可凶了，大牛哥的手都被打肿了。他又不敢逃课，逃课他爹妈爷奶都要揍他。可他上课，先生也要揍他。现在的他可惨了，每天都偷摸躲起来哭。”
小孩的话嫩声嫩气，仿佛为天天挨打的大牛感到担忧。
我失笑，也是，对于小孩子来说，读书可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吗？更别说现在是在笔墨纸砚何其贵重的年代。
“那你将来想做什么呢？”
“我想去放牛，牛吃草的时候我睡觉，牛回家的时候我也跟着回家。可惜现在我家还没有牛。村里之前就大牛哥家有牛，不过为了他读书，那牛被卖了。”
好吧，我扶额叹息，小孩子的愿望总是这么朴实。
到了天色将暗时，石头家变得热闹起来。村里人都背着大包小包的果子来到石头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