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刚刚尿了的小宝贝,元祁将小宝贝抱在怀里,我上前挨着他们。
小宝贝一手拿着奶瓶,一手握住我得爪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看着这个抢走饲主对我的宠爱的小家伙,真想给她屁股上来两下。不过看着她和元祁一模一样的眉眼,我想了想还是算了,转头用尾巴把我的爪子给替换出来,小孩子肉嫩,别被我不小心伤到了。
“团团,你看我女儿这么喜欢你,你要不要也生个小崽子出来和她玩啊?"
生生生,生什么生,我是和人生还是和猫生?说起这个我就生气。元祁结婚后,可能是因为良心现,觉的不能让我一只猫单着,所以也不知道从哪找来一堆的小母猫。
到了猫类的情期,我只能躲在房间里瑟瑟抖,丝毫不敢踏出房门一步,就怕一不小心控制不住我自己。
你说说,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嘛?
后面见我确实躲这群猫跟躲瘟神似的,元祁最终还是把它们送走了。一度怀疑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带着我去了不少的宠物医院。
看着宠物医生笑呵呵地说我没病,我都感觉他们是在嘲笑我!
反复几次后,元祁总算接受了我不是有问题,而是真的不喜欢那群猫的事实。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这家伙竟然又还了一批猫过来。玛德,这就和古代的皇帝选妃似的,有完没完了。
折腾几次后,家里总算清净了。但我有一次竟然听见这个狗东西在和女主人说我是不是因为被他之前打算带我去做绝育这件事给吓坏了!!气得我差点直接离家出走。
不过好在没多久女主人就怀孕了,这件事也不了了之。
可现在小公主诞生后,这家伙竟然还想旧事重提,我真想给他一爪子。不过为了不破坏我在小宝贝心目中的形象,所以这才忍住了。
元祁不是说他是我哥哥嘛,所以我就是小宝贝的叔叔,已经有了这么可爱的孩子,还要别的猫崽崽干嘛?我不是元祁,我没有那么贪心。
元祁的病在有了妻子后,已经没有再复过,医生建议他在往后的日子少受刺激,也高兴地宣布他已经康复。
在小宝贝长大一点,元祁带着她参加了不少反对校园暴力的活动中,还将自己拍戏这么多年的收入捐出去大半,成立了一个关爱留守儿童的基金会。
不过元祁也很固执,一辈子没和家里服过软,哪怕他的爷爷奶奶熬不住岁月的侵蚀离开人世时,他也只独自回家上了柱香,连水都没有喝上一口便匆匆赶回。
这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都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希望有一天,元祁心里的疙瘩能消失。
我在这个世界算是寿终正寝,不过即使被照顾的再好,猫类的寿命也只有那么长。
我第一次体会到衰老对躯体的影响,慢慢接受走路没力气,睡的再久也没有精神的现状。可喜可贺,我活了三辈子,这是第一次体会这样的感觉。
等到最后,我已经没有力气吃东西,元祁给我买了个婴儿用的奶瓶,每天细心地喂我喝羊奶。
小宝贝已经上学了,每次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我身边和我说在学校里生的有趣的事。什么东家的娃偷偷给她写小纸条啦,什么西家的女孩子想和她玩呀,还有一些烦人的男孩子想要给她送礼哇啦等等。
温柔的女主人偶尔也会把我温柔地抱在怀里,给我梳毛,一点也没因为我年龄大了而掉毛产生嫌弃。
等到我最后连奶瓶都用不了的时候,元祁每天就抱着我,用小勺子给我仔细的喂羊奶,这才让我免于最后被饿死的困境。细心温柔的样子一点不像当初打我时那么疯狂。我知道元祁现在已经有了他失控时的记忆,因为以往不爱喝茶的他天天抱着茶壶。这种情况我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
不过即使得到这么精细地照顾,我还是没能挺多久。
在我弥留之际,我听到了元祁的啜泣声。我努力睁开眼,费劲舔了舔他的手背表示安慰。
人嘛,哪有不死的,不过我比他们都要幸运,能带着几辈子的记忆活着,所以元祁不用为我感到可惜。
“累了就睡吧,我没事的。"
看着我费劲的样子,元祁忍着心里的悲痛,希望我能走的安详一点。
那可不行,小宝贝上学还没回来呢!怎么着我也得见了她最后一面才走。
不过我却不想摇头,因为我现现在摇头都费力。
不过还好小宝贝是按时放的学,见到她朝我飞奔过来得影子,我总算能安静地沉浸在黑暗里了。
我听见了小宝贝得放声大哭,有啥可哭的,对我来说,死亡并不是终点,而是一个新的起点。不过我希望下辈子我能开口说话,这种长时间不能和任何人交流的情况真的快要把我给逼疯了好嘛!
回到熟悉的投胎空间,周围的小猫少了不少,不过小黑猫依旧在这里坐镇。
"哥,咱们能商量个事不?下辈子能让我开口说话不?至少能让我和同类交流吧!"
小黑猫现在是我的上司,决定我下辈子能去哪的阎王爷,得仔细恭维着。
“你不是一个人吗?那些猫都没有前世的记忆,也没有这里记忆,怎么能和你交流?"小黑猫有些疑惑,仿佛我的要求多么不可理喻似的。
“可是我不是变成的猫吗?怎么就不能和它们交流了?"
“它们又不是你的同类!"小黑猫白了我一眼。
可能是我一脸像是被雷劈了的样子太过可怜,思索许久,小黑猫还是同意了我得要求。
“有个世界倒是可以,不过条件比较艰苦,你能行吗?"
“行行行。”我赶紧点头,被元祁富养了一生,我觉得富贵日子也就那样,反正都是猫。也没什么其他的需求,最大的爱好就是吃吃喝喝。但是一辈子无法与人交流,继续这样我真的快疯了,所以哪怕让我吃糠咽菜我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