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身份我不管,你伤好了就离开吧!我一个舞女,不想掺和你们男人的事。”谢天谢地,莺歌的大脑终于清醒过来,明白了这是个大麻烦。
余松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点了点头。
我终于放下心来,不过接下来几日,我觉得我放心还是放的太早了。因为自从余松来了之后,家里的伙食明显变好。
如果我现在人,我真想摇着莺歌的胳膊把她唤醒。你忘了吗,上次就是因为你频繁的买这些东西被另一个舞女盯上了,还引来了一场不小的麻烦,可惜我不是。
在莺歌这样的大力气的滋补下,男人的伤终于结疤,我琢磨着他该走了吧,结果他迟迟不提离开的话。
他不提,莺歌也没开口赶他走。可怜家里难受的,就只有我和双月两个人。
这天,他终于趁着双月在厨房忙的时候,单独找了莺歌。莺歌正坐在屋里,抱着我使劲揉我的毛。虽然被她揉得不是很舒服,我正想反抗,但是我看见男人进来的时候,我停下了动作。心里很高兴,终于,他终于要来提告辞了吗?
结果没想到他进来后就直接把门给掩上了,天哪,这光天化日之下,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他可不要乱来,否则的话,我的爪子可是很锋利的。
莺歌也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却见他关好门,直接走到莺歌面前单膝跪下!咦?这波操作,我也是没看懂。这个时候可不流行下跪求婚这一套哦。
就在我们都很疑惑的时候,男人开口了。
“莺歌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可能会很冒昧,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只能来求你了。”
就在他张嘴的一瞬间我就想让他闭上,后悔没提前给他一爪子。
“怎么了?借钱我可没有。”
谢天谢地,莺歌还是很谨慎,完全贯彻了那种骗我感情可以,骗我钱,没门!
男人一滞,他真的不是来借钱的。
“不是不是,我不是来借钱的。”他赶紧解释。
“我是一名志愿者,我们还有许许多多的和我一样的同胞奋斗在前线。但不幸的是,我们之中出了内鬼,让我们的同胞被陈四抓了,我之前去救他们的时候在陈四的院子里见到过你,所以我想求你……”
“够了,这忙我帮不了,你找别人吧!”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莺歌打断了。
“莺歌小姐,陈四他不是好人,他是卖国贼啊!你与他为伍不异于与虎谋皮啊!”男人的声音高了许多。
陈四到底是谁?我好像没见过这个人啊!等等,陈四不会就是四爷吧!四爷是卖国贼?
这可太让我震惊了,但是想起四爷的私人牢房,我好像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正常人谁会设立一个私牢在家里啊!
“我怎么样不关你的事!我就是个舞女,没那么大能耐帮你的忙。我看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今天你就离开吧!”
莺歌冷了下来,直接下着逐客令。
见劝不动莺歌。余松也只好点点头。他站起身来对着莺歌道:“那就希望莺歌小姐不要把见过我的事情告诉他人。”
莺歌点头:“自然,从你出了我家门之后,我们就从来不认识。”
余松这才转身出去了。
等他出去后,莺歌回了自己的房间,我也跟着她进去了。莺歌将这些年自己攒了私房钱统统拿了出来,坐在床上在那里慢慢数着。
数了半天后,莺歌叹了口气道:“赎身的钱是够了,可赎身之后咱们也要生活呀。”
我知道她终究还是被那句卖国贼给刺到了。即使她心里不想,可跟着卖国贼的人总会感觉自己低人一等。
我坐在旁边晃了晃尾巴。余松说的话,其真实性到底如何还未可知,我得自己去打探打探,如果是真的,我必须得帮他一把,毕竟我是知道那段屈辱的历史的,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华国人,我做不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可是每次去四爷的小院子时,都是他安排的车来接我们,所以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路到底该怎么走。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上海滩也就这么大。一个月不行就两个月,我总会花时间把整个上海滩都走遍的,总会找到陈四住的地方。
吃饭时,双月没见着余松还有些惊讶。
“他已经回去了,我们这儿全是女人,他待在这里影响也不好。你可不要把见过他的事说出去。”莺歌对着双月解释了一句,最后还叮嘱了一番。
双月点点头,她的好奇心可没那么大。
接下来的日子,我就不再陪着莺歌在家和百花馆之间来回跑了,因为现在莺歌让双月跟着她去,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总是拼了命的攒钱,所以经常会陪着客人喝些酒,有双月在,晚上扶她回来也方便一些。
这样的话,我就有了大把的空闲时间。于是我白天都在上海滩的城内闲逛,我要找到陈四住的地方。到了晚上,我就回家给莺歌暖被窝。
可是上海滩毕竟还是有这么大,我感觉我的脚都快要走秃了,也没看见人。
不过我也没有气馁,上海滩总共就这么大个地方,我总会把他走遍的,我也总会找到陈四住的地方。
不过,这几日我却现双月好像有些不对劲。其实,自从过年之后,我就现她不对劲了,空闲时候总是一个人坐在一边傻笑。
很明显,她的不对劲不仅让我察觉到了,就连莺歌也现了。
“你这小妮子,最近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这么开心?”
双月的脸红了一红,但是她也没瞒着莺歌。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莺歌说:“菜市场卖肉的小二看上我了,想和我处对象。”
我的妈,双月才多大呀,一个十五岁的嫩芽芽,怎么就要处对象了?我活了两辈子,都还是个单身狗呢!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
莺歌的脸上也有些沉。她对双月说:“那可知道我们的工作?”
双月心里一紧,她看向莺歌:“莺歌姐姐,老板不是把我给了你吗?”
莺歌扶额叹息:“老板的确是把你给了我,可是你的卖身契他却没给我,你的婚事我可做不了主啊!等你大一些,老板还是会把你接回去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莺歌有些无奈,这丫头是有多天真,难道真的以为大老板会这么好心让她只来伺候她一个人?资本家可不会这么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