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轩中的目光随着他的一举一动游移着,最后停滞在了他身后一名天枭弟子的刀尖上。
刀尖上挑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死前所有的痛苦一瞬间永恒地凝结在了脸上。
练轩中霎时间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人头不是三哥练亭中的又是谁的?
她眼前黑,差点摔倒,多亏身边的柔儿扶了她一把。她悲愤不已,泪如泉涌,半晌才道:“你们是怎么杀的他?……”
那黑衣蒙面人冷笑一声,幽深的眼底掠过一丝嘲讽的意味,“这个时候还需要我们怎么费尽心思去杀他吗?醉的跟死猪一样,不用武林高手,一般人都可以杀了他!怪只怪他自己太得意忘形了,这就叫做乐极生悲——道长,你说是不是?”
说着,他把脸转向了旁边那个那仙风道骨的青衣道人。
练轩中一怔,正与黑衣蒙面人身边那青衣道人的眼神碰在了一起,不由喃喃道:“白羽,真的是你?……十年了,你好绝情……”
白羽单眼微眯,单侧嘴角微微往上一撇,“你这贱女人是谁,贫道可不认识你!”
练轩中心里一阵苦涩,她咬着牙道:“你这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告诉我,我三哥是不是你杀的?”
白羽脸一扬道:“是又怎么样?”
练轩中恨恨道:“白羽,我三哥以前也待你不薄,你竟然下此毒手!”
白羽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
黑衣蒙面人在一旁轻蔑地笑道:“练轩中,你就只管尽情地骂吧!反正你们都是要死的人了,多说两句也好痛快痛快嘴,免得到了阎君那里那么多的怨气无处泄啊!”
练南春此时终于缓过神来。她慢慢走到黑衣蒙面人跟前,一双猩红的寒眸死死地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是李瑞允……原来你没有死……”
杨婆子放声大笑道:“练南春,你也有今天!来人,放箭,给我射死她!……”
练南春心里一阵惨然,她只有绝望地闭目等死。
众天枭弟子拈弓搭箭,正待动手,忽然惨叫连连,倒地毙命。练南春惊诧地睁开眼睛,只见姑姑练轩中已与杨婆子激战在一起。
练轩中此时恨透了偷袭之人,长剑如虹,几纪凌厉的杀手招式逼得杨婆子连连后退。在练轩中霹雳雷霆的招式之下,杨婆子闪不及,对手的长剑已深深扎入了她的胸膛!
杨婆子惨叫一声,鲜血崩现,溅了练轩中一身。
练轩中狞声道:“我问你,今晚领头的人是谁?”
杨婆子惨笑一声,“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练轩中,练南春,你们也别太得意了,你们的死期马上到了!哈哈哈……”她一语未绝,便头一耷拉,气绝身亡。
练轩中走过去,手起剑落,砍断了那张困住练南春大网上的绳索,关心地问道:“春儿,你不要紧吧?”
练南春摇摇头道:“我不要紧。姑姑,咱们快走,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
姑侄两个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练南春的侍女柔儿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哭声道:“姑奶奶,大小姐,可算找到你们了!出大事了!练帮主他……他……”
二人心里蓦地一沉,同时问:“快说,帮主他怎么了?”
柔儿哭着道:“帮主他……他遇刺……身亡了!……”
晴天霹雳,炸得姑侄两个都呆住了。练轩中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柔儿泣不成声,“帮主他给人暗害了……”
练轩中吼道:“不可能!……你亲眼见到了吗?你是怎么知道的?”她血红着眼睛,死死抓住了柔儿的腕子,指甲几乎要嵌入她的肉里。
柔儿疼的脸都变了颜色,颤抖道:“姑奶奶,您轻点,我要不是亲眼所见又怎么敢信口开河?方才我去帮主房中问他还有何吩咐,一进门,不得了了,满床满地都是血,他老人家躺在床上,头却没了……”
练南春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摇晃,身形摇摇欲坠,几乎站不稳自己的身子。
练轩中固执地大叫:“那也不可能!你确定那是帮主吗?——我三哥他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死的!他吉人天相,武功盖世,没有人能杀得了他……”说着,她的眼泪已是满腮。
“不要自欺欺人了,你瞧这是什么?”外边一人忽然冷冷道。
练南春和练轩中不由心里一颤;急忙回头去看,只见一个身材矫健、目光阴鸷的黑衣蒙面人慢慢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许多天枭的青衣弟子。
练轩中的目光随着他的一举一动游移着,最后停滞在了他身后一名天枭弟子的刀尖上。
刀尖上挑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死前所有的痛苦一瞬间永恒地凝结在了脸上。
练轩中霎时间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人头不是三哥练亭中的又是谁的?
她眼前黑,差点摔倒,多亏身边的柔儿扶了她一把。她悲愤不已,泪如泉涌,半晌才道:“你们是怎么杀的他?……”
那黑衣蒙面人冷笑一声,幽深的眼底掠过一丝嘲讽的意味,“这个时候还需要我们怎么费尽心思去杀他吗?醉的跟死猪一样,不用武林高手,一般人都可以杀了他!怪只怪他自己太得意忘形了,这就叫做乐极生悲——道长,你说是不是?”
说着,他把脸转向了旁边那个那仙风道骨的青衣道人。
练轩中一怔,正与黑衣蒙面人身边那青衣道人的眼神碰在了一起,不由喃喃道:“白羽,真的是你?……十年了,你好绝情……”
白羽单眼微眯,单侧嘴角微微往上一撇,“你这贱女人是谁,贫道可不认识你!”
练轩中心里一阵苦涩,她咬着牙道:“你这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告诉我,我三哥是不是你杀的?”
白羽脸一扬道:“是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