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日上三竿了。阳光普照着大地,却照不去吕文正心里的阴霾。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脸色更是憔悴不堪——因为他又是一夜未眠。
这时,书童荣儿惶惶而入,向他汇报说:江春回来了。
江春?只有江春一人吗?……吕文正不由心里一沉。
须臾,江春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他的头蓬乱,浑身是血,形容极为狼狈。
他见到吕文正的第一句话便是:“大人,凌统领与郡主可曾回来了?”
“凌统领?郡主?……”这句话倒是把吕文正等人给问愣了。
江春见吕大人那诧异的神情,已经意识到了不妙;但他还是强作镇定,把先被应传霖暗算、后又遭天枭埋伏的事情经过约略择要地说了一遍。
众人都呆在那里,傻傻地半晌无言。
如果按照江春所说,凌云与浣玉郡主早就应该回来了;可是为什么到了现在还不见一点踪影?这只能说明一点:事情节外生枝,两人一定是出事了!
吕文正只觉得头在嗡嗡作响。他强自镇定,缓缓道:“凌统领智勇双全,且精明睿智;纵使遇到危险,也一定能设法应对——我相信他们会化险为夷的!王全,你再带人分头出去寻找,或许能有凌统领与郡主的下落。”
王全遵命,方要往外走;忽听外面一阵嘈乱。
书童禄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惶然道:“大人,外面晋陵王府的管家赵仁义说有急事要见您;小的待要进来禀报,他等不及,已经自己闯进来了!”
吕文正心里疑惑,还未话;只听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赵仁义已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冲着吕大人拱了拱手,劈头便道:“吕大人,我们王爷有紧要事情请您过府一叙!
吕文正诧异道:“什么紧要事情?”
赵仁义道:“大人去了自会知道。事情紧急,请大人快走吧!”
吕文正见赵仁义神情悲痛,面色凄惶,不由困惑;于是让人备轿,在徐直等人的陪同下,匆匆忙忙赶奔晋陵王府。
到了晋陵王府,赵仁义二话不说,径自引着吕文正与徐直二人急急来见晋陵王爷。
吕文正以为赵仁义会带他去客厅的,孰料赵仁义却把他们领到了后面的花厅里。
未到门口,便听到花厅里传来一阵阵悲恸的哀哭之声。
吕文正的心立时缩紧了,到底生了什么事?
进到厅里,就见晋陵王妃韦氏昏厥在卧榻上,婉儿等几个丫头正在手忙脚乱地围着她推拿呼喊;厅中乱作一团。
晋陵王爷赵甫见了吕文正,冲他拱了拱手;吕文正与徐直便跟着晋陵王爷出了花厅,来到了客厅。
吕文正注目打量晋陵王爷,见他神情憔悴不堪,两眼通红,脸上隐隐还有泪痕。
吕文正疑惑道:“王爷,微臣冒昧地问一句,到底生什么事了?“
晋陵王爷嘴唇翕动,难过地说不出话来。他长叹一声,把脸转向管家赵仁义道:“仁义,你与他说!……”
赵仁义未待说话已是泪流满面了。他哽咽了半晌,才颤声道:“郡主与凌统领都已经……遇害了!……”
听着凌云那恳切的话语,杜正海心底那处最柔软的地方好像忽然被一把利刃狠狠地绞动了一下,一阵剧烈的疼痛。
凌云见他只不作声,又轻轻地缓了口气,殷切地说道:“杜兄,你可以杀了我;可是凌云恳求你,一定不要伤害到吕大人!……”
杜正海抬起脸,看到的是凌云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充满了焦虑、乞求和期盼,恍惚间似乎还有一点亮光在微微涌动,那是隐隐的泪光!
杜正海的心不由悸动了一下。他思忖了一下,终于点点头道:“好吧,这件事情我答应你!”
凌云不由大喜过望;他长出了一口气,浊声道:“如此,凌云在此谢过杜兄了!”
杜正海却回过脸望了一眼凌云,一丝心酸与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凌云稳定了一下心神,沉声说道:“如今我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就请杜兄动手吧!”
说着,他又一次强行压抑住体内那紊乱的气息,尽力挺直了自己那有些僵直的身体,只是闭目等死。
杜正海冷厉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嗜血的杀机;他冷笑一声道:“好吧,那我就成全你!”
说着他抬手出剑,一道冷冽的寒光划过,冰凉的剑尖已经逼上了凌云的心头……
刑部尚书府,吕文正的书房中。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了。阳光普照着大地,却照不去吕文正心里的阴霾。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脸色更是憔悴不堪——因为他又是一夜未眠。
这时,书童荣儿惶惶而入,向他汇报说:江春回来了。
江春?只有江春一人吗?……吕文正不由心里一沉。
须臾,江春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他的头蓬乱,浑身是血,形容极为狼狈。
他见到吕文正的第一句话便是:“大人,凌统领与郡主可曾回来了?”
“凌统领?郡主?……”这句话倒是把吕文正等人给问愣了。
江春见吕大人那诧异的神情,已经意识到了不妙;但他还是强作镇定,把先被应传霖暗算、后又遭天枭埋伏的事情经过约略择要地说了一遍。
众人都呆在那里,傻傻地半晌无言。
如果按照江春所说,凌云与浣玉郡主早就应该回来了;可是为什么到了现在还不见一点踪影?这只能说明一点:事情节外生枝,两人一定是出事了!
吕文正只觉得头在嗡嗡作响。他强自镇定,缓缓道:“凌统领智勇双全,且精明睿智;纵使遇到危险,也一定能设法应对——我相信他们会化险为夷的!王全,你再带人分头出去寻找,或许能有凌统领与郡主的下落。”
王全遵命,方要往外走;忽听外面一阵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