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珠道:“我当时吓傻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没命地往回跑,正好遇到了你们!”
袁平大喜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兰珠,你马上带我们去找郡主……不,是玲珑!”
袁平、董武率领众侍卫十万火急地赶到了小石坳。
兰珠大约是方才跑的太急,崴了脚,此时由一个侍卫背着往前走。
这时,她忽然目光一转,用手一指前面道:“哦,就是那个草棚!”
袁平点点头,命令十名侍卫作为先锋先去探探路线。
那十人屏息凝神,蹑足潜踪,一步步向那草棚逼去。忽然“呼啦”一下,前面的地面抖的塌陷下去,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已一起落入了陷坑之中。
袁平不由地大惊失色。只听身后雷霆霹雳、流矢飞蝗如雨点般飞来;后面的侍卫惨叫连连,纷纷中箭倒地。
袁平知道中了敌人的埋伏,不由地浓眉倒竖,虎目圆睁,刷的拔出长剑,大声吩咐左右侍卫保持镇定,全力回击。
兰珠阴笑一声,一式力劈华山,玉掌落下。可怜那背着她的侍卫闷哼了一声,不明所以便倒地毙命了。
兰珠娇躯飞起,挥手自腰间抽出软剑,怒剑狂花,一片绚烂;只听惨叫连连,几个侍卫皆措手不及,中剑倒地。
袁平怒声骂道:“该死的贱人!”放眼四望,自己手下的侍卫已被一群青衣人团团围住。
其时月黑风高,看不清敌人的面目;他也无暇再做多想,到了现在也只有以死相拼了!
青衣人那边人多势众,且个个武功高强;而袁平这边突然遭到埋伏,在措手不及间,已死伤了大半。
剩余的人更是堪堪不敌;且冷箭暗器不时飞来,让人手忙脚乱,应接不暇。
在混战之间,袁平的背上也已经中了一箭。
与他交手的是一个彪形大汉,他的招式凶猛,刀法狠戾,一把虎头大刀,舞的虎虎生风。
袁平受伤之下,功力已大打折扣,手中的招式也渐渐地缓了下来;到了后来,他已是心虚气喘,有些堪堪不敌了。
袁平又见自己身边的侍卫越来越少,不由地有些心慌意乱。
再说董武这边。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兰珠竟然与敌人沆瀣一气,不由心里对之痛恨之极,手里的长剑如狂风骤雨般向对方袭去,只恨不的一剑劈了对方。
兰珠却是不慌不忙地招架着,施施然笑道:“武哥,你干吗这么大火气啊?”
董武怒声骂道:“无耻贱人,你还有脸说!”怒剑挽出千万朵狂花,以霹雳雷霆之势,向兰珠上中下三路兜去。直迫的兰珠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小乞丐尤奇见兰珠有些招架不住,于是拔出长剑从董武背后袭来。
董武在两大高手的夹攻之下,已是手心见汗,气喘吁吁,渐渐地落在了下风。
他自知这样继续争斗下去,时间拖的越长,越是对自己这边的形式不利。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当今之计,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于是虚晃一剑,卖了个破绽,飞身而走。
忽闻一声长笑,他只觉两个肩头倏地一麻,手中长剑嘡的坠地;人也不由地踉跄两步,摔倒在地上。
却是两枚胭脂扣关在了身上,立时血如泉涌。
两边的青衣弟子一拥而上,将他拿下了。
方才胭脂扣的是站在外围观战的玉卿成;与她并排站着的,是一位风姿绰约、白衣飘飘的蒙面道姑。
在她们身后不远处,立着一个灰衣中年人。他的神情有几分阴鸷与木然;他那双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睛却是炯炯有神,透出的寒芒直令人心冷神凄,不寒而栗。
袁平见董武也落入了敌手,自知独力难支;心想事已至此,只有先设法离开,再图良谋了!
于是虚晃一招,一鹤冲天,身形射出几丈远。
忽听身后娇叱一声,白衣道姑纤纤玉手一扬,立时白练如虹,丝丝飞出,已将袁平浑身牢牢缠住,动弹不得。
两旁的青衣人冲上前,刀剑齐举,将其逼住。
袁平被他们推推搡搡地押到了玉卿成与那白衣道姑的面前。
袁平的目光从白衣道姑蒙面的脸上移到了玉卿成的脸上,恨恨地啐了一口道:“原来你们都是天枭组织的?”
白衣道姑点点头道:“不错!我先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练帮主。”
袁平不由地大吃一惊,他上下打量着玉卿成,咬着牙道:“原来你……你就是天枭组织的那个女魔头练南春?”
练南春哼了一声道:“你现在知道了?”
袁平恨恨地点了点头。他起初便怀疑玉卿成,不,应该是练南春——她的来历不简单,十之八九是天枭组织的人,只是没有想到她在天枭中的地位竟然会这么高。
他切齿道:“浣玉郡主也是你们劫持的吗?”
练南春点点头道:“不错!”
袁平道:“为的就是陷害凌统领?”
练南春哼了一声道:“凌云算什么,我们的目标是整个刑部尚书府,还有大宋朝廷!”
袁平不由地怒火上涨,厉声骂道:“只恨我当初怎么没有杀了你这蛊惑人心的妖妇,也枉费了凌统领曾经对你的一片情意!……”
练南春的心蓦地颤了一下;她柳眉一挑,叱道:“住口!”玉掌抖,一股巨大的罡风迎面扫来,已将袁平的身子推出数丈。
白衣道姑上前一步,狞声道:“杀了他!”
袁平只觉的一颗心在砰砰乱跳,急声问道:“快说,后来怎么样了?”
兰珠道:“我当时吓傻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没命地往回跑,正好遇到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