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吕大人对他的谆谆教导,“凌统领,你是个年轻有为的人,千万不要沉溺于风花雪月里,玩物丧志,迷失了自己。
“再说,你早就到了婚娶年龄,如果有合适的,就应该尽快定下终身大事,却不应该与那些不三不四的风尘女子来往,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在吕文正面前,他并不反驳,也不应诺,只是一语不。
吕文正见状,轻叹一声,让他下去反思一下。
此时凌云心中颇多的是不以为然。人在此时总是很固执的,固执得认为他与玉卿成的交往并没有什么不对。
难道不是吗?他与玉卿成男未婚女未嫁,两情相悦,真心相爱,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
而且他们彼此都是洒脱不羁的人,又何须为那些所谓的世俗伦理所羁绊?
他又想起了自己曾向玉卿成承诺过的事情:要为她去灵山的悬崖绝壁上采撷灵芝,便决定尽快寻个机会去一趟灵山。
今天下午府内事情颇多,脱不开身;好在翌日有了闲暇,因为吕大人正好有事不在府中,他暗自庆幸造化为他提供了一个好机会,他不能再等,决定立即动身。
临行前,他留了个字鉴交给了杨振,让他转交给吕大人。
杨振接过字鉴,但见上书:
吕大人见启:
凌云今日上午有事去灵山一行,大约下午日暮时分可回。
望大人批复。
杨振道:“瞧你这口气,不是要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凌云打了他一拳,“连你也在奚落我?”
杨振笑着闪开了。
凌云出了府,直奔绸缎庄。不巧玉卿成不在店中,只有管家周三申在柜台前忙活。
见凌云风风火火地走进来,急忙上前打招呼。
凌云问道:“你家玉老板呢?”
周三申道:“一大早出去采办货物了。”
“她的身体好些了?”
周三申叹了口气道:“还不是老样子吗?只是事先已经与客户订好了,不得不去罢了。凌统领,您先坐下等等,她一会就回来了。”
凌云道:“不等她了,我只找你。”
“找我?”
“不错。”凌云便把要去灵山绝壁采撷灵芝之事向他说了,并请他同去。
周三申听了惊喜不已:“真的?只是这怎么使得?很危险的,为了那株灵芝,已经有人……”他自觉失言,忙住了口。
好在凌云并不在意,笑道:“你是说孙二?可我岂是孙二所比的?你放心吧,此去灵山必是万无一失,手到擒来!”
周三申当然相信凌云的能力,觉得此次由他去采撷灵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何况他也着实为玉卿成的安康担忧,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临行前,周三申给玉卿成留书一封,告诉她:他与凌云要去灵山采撷灵芝,大约下午日暮时可回,让她不必担心。
周三申把书信交给了孙孝文夫妇,向他们说明了一下情况。
然后便出了门,让伙计牵来两匹快马,与凌云飞身上马,打马扬鞭直奔城外而去。
“你怎么会找到这儿来的?”
“鼻子底下有张嘴,打听呗!”回答的口气有点冷。董武对凌云的无意之言已多了心。
他心想:你自己在这里风花雪月、卿卿我我的,难道还不许别人来找么?
回来的路上,三人都默默无语。因为玉卿成身体虚弱,凌云便找了辆马车载着她回了绸缎庄。
董武有些揶揄道:“凌统领可真是怜花惜玉啊!”
玉卿成心里很不痛快,凌云也索性装作没听见。
在绸缎庄门口,玉卿成与凌云道别后,进了门。
孙孝文见她回来了,急忙上前告诉她道:“何公子已经在客厅等你好久了。”
玉卿成心里一震,一股无名业火油然升起。
她进了客厅,只见何成麟正悠然坐在椅子上,一副冷漠的神情。
玉卿成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如果我没猜错,你是刚到的吧?”
何成麟点点头:“你还猜到了什么?”
玉卿成冷笑:“还用猜吗,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到底跟踪我多久了?”
何成麟不慌不忙道:“总之,你与凌云卿卿我我的那点事儿,我是都看在眼里了。”
玉卿成柳眉一挑:“哪点事儿?你倒是说清楚。”
何成麟道:“应该搞清楚的是你自己吧!现在我只提醒你一点:及早悬崖勒马,不要听任感情滥,免得以后事态展得无法收场。”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难道你敢说你对凌云没有产生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