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真道长让人搬来椅子,请何禄为、罗振义等人落坐。
丁继英瞅着出出入入的侍卫,问何成麒:“是不是很有趣?”
何成麒含糊地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元真道长看在眼中,苦笑着摇摇头,心想:“我只希望能够天下太平、少生是非,而这位公子却唯恐天下不乱。”
这时,观中忽然一阵骚乱,罗振义、肖勇年一怔,以为现了什么线索;却见门口人影一闪,一位白衣青年人面带愠色地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几个侍卫。
“怎么回事?”罗振义、肖勇年迎了上去,上下打量着来人道:“你是什么人?”
凌云还未答言,丁继英已在一旁叫道:“哎呀,这不是凌统领吗!”
又转向罗振义、肖勇年介绍道:“二位不认识吗,这位便是刑部尚书府的凌云凌统领。”
接着他又把罗、肖二人介绍于凌云;罗振义与肖勇年不免有些尴尬。
这时管家何禄为走了上来,冲着凌云笑微微道:“凌统领,方才生什么事了?”
凌云冷冷道:“没什么,只是有些误会。因为些许私事在下来观中拜访元真道长,不想与贵府的几名侍卫生些误会,我不好向他们多说什么,只好出来向你们解释了。”
何禄为笑道:“这都怪手下人不懂规矩,得罪之处,还请凌统领见谅。”
凌云淡淡道:“何管家言重了。”
何禄为干咳了一声,吩咐:“你们继续搜吧!”于是众人又行动去了。
凌云见状,觉得自己再在这里逗留下去未免惹得彼此不自在,遂提出告辞。
丁继英道:“凌大哥,干吗那么急,咱们好久不见,还没来得及叙叙旧呢。哎,成麒,你又上哪儿去了,过来与凌统领见见么!”
何成麒一人阴沉着脸、落寞地坐在一旁;听丁继英叫他,虽不情愿,但出于礼貌,只得懒懒地起身,走到凌云近前,淡淡道:“凌统领,在下有礼了。”
凌云还了礼。当他无意瞟见对方那冷漠的眼神时,不知为什么,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因为,他觉得这眼神好像有些熟悉。
何成麒亦直愣愣地望着他,一时如呆了似的。
丁继英见两人只愣愣地对视着,良久无语,不觉奇怪,“怎么了?”
两人缓过神,皆不自在地笑了一下。
丁继英诧异地望了二人一眼,忽然笑道:“哎,怪了,你们两个怎么长的这么像啊!”
这话似乎触动了凌云心底深处那种奇妙的感觉。
何成麒听他一说,也不经意地望了凌云一眼;又转向丁继英道:“喂,你又在逗我吧!”
丁继英道:“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问问何管家——哎,何管家,你仔细看看,他们俩是不是长的很像?”
何禄为此时关注的是观中是否搜到逃犯了,又怎么会在意丁继英这种无聊的问题,于是随口敷衍应道:“像,的确有点像……”
丁继英道:“我就说么。这可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成麒居然与凌统领长得这么相像,以前我怎么没有注意呢!说不定哪一天再找出一个与我丁继英一模一样的人来,岂不更有意思!”
何成麒哼了一声道:“就你会异想天开。”
这时,在观中分头搜索的侍卫6续回来了。何禄为问道:“可曾搜到逃犯了?”
这时,弟子心通走进来,轻声道:“师父,外面凌云凌统领求见。”
元真道长心一沉,呆了半晌,才缓缓道:“请他进来。”
须臾,凌云走了进来。
元真瞟了他一眼,见他一身白衣,英姿飒爽,气宇轩昂,春风满面,似乎并无半点兴师问罪的样子,心中略微放松了一些。
他急忙上前寒暄,又命弟子端茶款待,而后道:“凌统领大驾光临,足令敝处蓬荜生辉,但不知凌统领来此有何见教?”
凌云笑道:“道长客气了,在下来此有一事相求,还望道长成全。”
“哦,何事?”
凌云道:“家母近日身体不适,请大夫看过后说是沉疴淤积,经脉不调所致;除了要慢慢调理外,尚需一株天山雪莲作为药引。凌云听说道长观中有此奇珍,特来求取,不知道长能否割爱赐予?”
元真道:“原来如此。贫道上月云游,经过天山,也算是机缘巧合,凑巧采到了两株,尚未入药,凌统领真是来的早不如来得巧了。心通,你马上拿着钥匙去藏珍阁挑选一株上好的天山雪莲来。”
心通答应着去了。
凌云连连称谢。
这时,外面忽然一阵喧嚣。
元真道长脸色一变,方要派人出去打听生了何事,一守门弟子已惶惶而入:“师父,外面有一哨侍卫气势汹汹地包围了咱们道观,说要搜查什么逃犯!……”
元真道长叹道:“一个不肖之徒便搅得整个观里鸡犬不宁,唉!真是造孽啊!”
说着,回头冲凌云道:“凌统领,让您见笑了。”
凌云道:“道长何出此言。”
元真告声失陪,遂与众弟子出了观门,只见为的几个人已大步流星闯了进来。
何府管家何禄为为,丁府的罗振义、肖勇年随后;而丁继英、何成麒两位公子哥儿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