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反侧,心情万般复杂。
赵广渊心志坚强,能强忍着内心的冲动,但长至不是。
他才刚刚满五岁,虽懂事机灵,却因外祖父母说的胎记一事,急切地想去找姐姐验看,长至想娘,长至要娘。
天天把此事记挂在心里。每天在赵广渊的威逼下装乖,认真练大字,狗腿子一样伺候他抄经书,给他磨墨摊纸,十足的书童加小厮。
说好几天,他忍了,忍了又忍。又几天过去,终于是不想忍了。
“这是做甚?”赵广渊皱眉。气鼓鼓的,他惹到他了?小屁孩气性还不小。
长至跳脚,插腰,“殿下说话不算数!”
赵广渊立刻心领神会,也不说话,挑眉静静看他表演。
长至急得快哭了,但凡他有点法子,他能伏低做小,每天看他脸色,就盼着他能带自己去找姐姐?
明明是他先遇到姐姐的!
“殿下,你说话不算数!明明说好几天的,这都六天了!贵人怎么能欺负庶民呢,还是庶民小孩!”
“贵人不欺负庶民,难道欺负贵人?”
呃……长至嘴巴张了张,所以贵人都欺负庶民?
见他一脸呆样,赵广渊一脸嫌弃,“我怎就说话不算数了,这六天是过了范围?”
六天是几天吗?“六天已经很久了!”
“那既然很久了,我都失约了,那就算了呗。”
啊?长至愣愣的,忽地又扑了过去:“殿下,长至错了。长至向殿下认错。六天也在几天内的,殿下没失约,没有。”
赵广渊眼角含笑,“那既然你都这么识趣了……”
长至一脸紧张:“所以?是今天要带长至去找姐姐吗?”
他都愿意为了殿下献上他的命。
哽咽着,“好,那老奴就舔着脸挤一些去用。也跟殿下一样这般香香的。”
还香香的。赵广渊忍不住笑,“别舍不得,尽管用,用完了我再添上。”
说完有些愣怔,他什么时候再去那边添上呢?
敛神交待曹厝:“你打人去陵村跟那些陵户买些竹瓶竹罐,各式的都买上一些,好用来装那些沐身沐香液。”
曹厝不同意,他的殿下再落魄,哪里就到那个地步了,“明日老奴就让人到镇上到城里买些细瓷瓶回来装。”
“好,你看着安排。”
殿下又有心思关注这些小事了,曹厝心里一阵高兴,试探着问道:“殿下,咱们要不要联系太子和吕家的旧人?”
殿下如果想为他们报仇,想为他们翻案,手里头就不能没人。
赵广渊顿了顿。
摇头:“是要联系,但不是现在。如今咱们最紧要的还是各处去寻访名医神医。”如今找大夫才符合京城那些人对他的期望,还不宜有别的动作。
曹厝却理解错了,以为殿下是在意子嗣。
殿下跟他不一样,他从小就没了根,想要子嗣除非重新活一次。可殿下是皇后一脉,太子一脉,吕家一脉最后的根,不能就这么断绝了。
立刻咬牙切齿地骂了起来,还说要连夜去城里寻大夫。
让赵广渊哭笑不得。
临睡前,赵广渊照例给林照夏微信。虽然知道没有信号不出去,但自从写下第一条微信起,他似乎找到了倾诉的宣泄口。
“你是否也会感到孤独,像我一样。前路千难万险,渊不知道能不能淌过去。若壮志未酬,渊抱憾离世,你是否会想起还有渊这样一个人?”
赵广渊很想去林照夏那边,只有在那个世界,他才会忘记曾经的痛。但一想他如今已成废人,自己又有何面目去见她,何苦去搅动她的心湖。
辗转反侧,心情万般复杂。
赵广渊心志坚强,能强忍着内心的冲动,但长至不是。
他才刚刚满五岁,虽懂事机灵,却因外祖父母说的胎记一事,急切地想去找姐姐验看,长至想娘,长至要娘。
天天把此事记挂在心里。每天在赵广渊的威逼下装乖,认真练大字,狗腿子一样伺候他抄经书,给他磨墨摊纸,十足的书童加小厮。
说好几天,他忍了,忍了又忍。又几天过去,终于是不想忍了。
“这是做甚?”赵广渊皱眉。气鼓鼓的,他惹到他了?小屁孩气性还不小。
长至跳脚,插腰,“殿下说话不算数!”
赵广渊立刻心领神会,也不说话,挑眉静静看他表演。
长至急得快哭了,但凡他有点法子,他能伏低做小,每天看他脸色,就盼着他能带自己去找姐姐?
明明是他先遇到姐姐的!
“殿下,你说话不算数!明明说好几天的,这都六天了!贵人怎么能欺负庶民呢,还是庶民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