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很快就送来了,赵广渊盯着透明的餐盒看了看。
“这餐盒竟是可视的,倒是方便。只似乎不怎么保温。”
林照夏瞄了一眼,不在意,“还行吧,外头还用保温袋装着呢。冬天叫餐的也不少。”没见大家吐槽。
赵广渊若有所思,这里的东西样样与大齐朝不同。摸一摸,这东西并不硬,不似琉璃。
再看面前的饭食,很香。
但他出身高贵,自小吃过别人不曾吃过的山珍海味,虽觉这些餐食味道不错,但并没觉得有多惊艳。
倒是对林照夏后面叫来的饭后水果,很是惊奇。
竟有如此新鲜的荔枝!
还有这,圆溜溜红得紫的水果,又是何物?
荔枝他吃过,装在冰匣子里八百里加急从岭南送来,以前给他的份例不少。只这般新鲜倒是没见过。
“这又是何物?”红红的,圆溜溜的。
林照夏撇了他一眼,对这里的一切满是惊奇,但也不像长至哇哇叫唤个不停。显然是见过世面的。
出身应该不错。
但出身再好,哪里能跟现代达社会相比。
这天南地北的水果,上午才从别处的树上摘下,下午就到了另一个城市消费者的餐桌上了。
扔了一颗在嘴里,向他科普:“这是杨梅,东魁的,果大鲜甜,试试。”
赵广渊看着她嘴里鼓囔囔的,直觉不雅。但,似乎很好吃的样子。
也拿了一颗,慢慢送到嘴边,小口试着咬了一块,嗯?不错!又再咬一口……
那汁水要掉不掉地沾在他的下唇,如白面团子上滴入了一滴红印子,很是诱惑。
死酒鬼,人模狗样的。
林照夏嘴里含着一颗大杨梅,左边换到右边,不看他。
两人你一颗我一颗的,一盒一斤装的杨梅本就没几个,这一吃,只剩一个了。
赵广渊的手触到林照夏的柔荑,慌得他急忙避开。
而林照夏悠悠瞥了他那纤纤玉指一眼,又挪到他脸上,见他脸红红一副不自在的样子,只觉神奇。
好在她是活在当下,要是活在那什么大齐,简直了!就她现在和他坐这么近,搞不好得被人骂得不能出门,说她道德败坏吧。
啧啧。万恶的封建社会。
不客气地把最后一颗杨梅扔进嘴里。
赵广渊初次吃到这么好吃的果子,意犹未尽。但他从小克制,更不会在吃食上贪嘴。
又吃了几颗荔枝,很是感慨:“这些水果真真新鲜,看来你们这里交通极为便利。”
“那当然。我们的飞机,按你们的话,半个时辰可达两千多里。南边荔枝上午摘下午即可送达北边。”
林照夏向他科普时下一些出行方式。
引得赵广渊连声惊叹,“看来昨日我倒是因祸得福了。”
母后和太子哥哥保佑,才让他领略了这番奇迹。
林照夏往他身上看了一眼,“那个,不知你何时又会忽然回去了,衣物我今天没帮你买,你先凑合一天,要是明天还回不去,我再帮你买。不过要记账。”
“是。都听姑……照夏的。”
不错,适应得还挺快。
“那行,就当你是室友了,将来有机会,要付我一半房租的。来吧,我先教你怎么洗浴。”
带他到卫生间,给他演示了一遍。
赵广渊从一出生就有无数人伺候,浴池子比这个卫生间大多了,也用不着他忧心取水排水这些。
可这能自己出水排水,有冷热水交替的浴室,还是让他觉得大开眼界。
不过几百上千年的时间,这日月竟都换了。
很快赵广渊就从浴室出来。林照夏看他披散着一头长,实在是看着难受,便又教他用吹风机。
等他把头吹干,又递给他一根自己盘用的素簪子,木头做的,光溜溜的像跟筷子,“用这个盘吧。还有这个,是橡皮筋,也可以绑头,看,这样……”
赵广渊看了一遍就会了,拿着簪子和橡皮筋向她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