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见到蒋毅鑫和郭芙蓉独处之后,吕秀才内心越难受,后悔当时没壮着胆子说出心里话。他正暗自神伤之时,没想到蒋毅鑫和郭芙蓉却开始成双成对。佟湘玉和白展堂见了暗自诧异,分别去询问二人,都被两人搪塞过去。李大嘴身为吕秀才的室友,为他愤愤不平。
李大嘴骂道,“小蒋他怎么能这样呢朋友妻不可欺,我替你”吕秀才充满期待地看着他,李大嘴猛省过来,心想,“小蒋和小郭武功都比我高,我要是去了,岂不是送死。”便把手又缩了回来,悻悻道,“我替你谴责他们。”
吕秀才头轻撞顶梁柱,仰头长叹道,“子啊苍天呐”顿时捶胸顿足,李大嘴喝道,“你快去跟小郭说清楚”
“说什么啊,你没看她跟小蒋腻歪那样。看来我跟她有缘无分,我只是一个穷酸秀才,小蒋好歹还是一个捕头,又会武功”
李大嘴急道,“会武功咋地啦我也会”吕秀才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李大嘴最见不得别人瞧不起他,猛地起身,把手里的瓜子往桌子上一摆,生气道,“秀才,你还别不信,我师父教了我降龙十八掌,等我练成了,我就”说完重重地拍在八仙桌上,顿时惨叫起来。吕秀才见无一人靠得住,无力地躺倒在床上。
而这边郭芙蓉和蒋毅鑫连着两天出双入对,大庭广众之下窃窃私语,不时大笑,惹得旁人侧目。佟湘玉几次三番向她打听,郭芙蓉记得蒋毅鑫的话,只是一味搪塞。
可是连着两日下来,不见吕秀才有何举动。郭芙蓉新生倦意,又想,大庭广众和小蒋如此亲密,传出去岂不是坏我名节,便来询问蒋毅鑫。
蒋毅鑫心里也在苦恼,谁想到吕秀才居然没有反应,他咬牙道,“小郭,咱们给他来点狠的”
当天中午吃过饭后,蒋毅鑫便来到客栈,郭芙蓉依计而行,笑道,“小蒋,我给你做个测试吧。”
“好啊。”蒋毅鑫坐下,佟湘玉和白展堂凑过来看热闹,吕秀才在柜上想过来,又不忍见两人亲密,只好假装算账,一只耳朵偷偷听着对面的情况。
郭芙蓉笑道,“第一道题,如果我跟你师父同时掉水里,你会救谁”佟湘玉和白展堂齐齐看向蒋毅鑫,蒋毅鑫道,“你”
白展堂双手一摊,奇怪道,“小蒋,老邢才刚走,你就”
“你不知道,我师父会狗刨”
佟湘玉摇着纨扇笑道,“我就说嘛。”
“不过”蒋毅鑫朝吕秀才这边喊道,“他要是不会,我也救你。女士优先嘛。”
郭芙蓉举起大拇指,“瞧瞧小蒋,这才是一个谦谦君子。”佟湘玉和白展堂看了感到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郭芙蓉又道,“第二题,这世上你最喜欢谁呀”
蒋毅鑫轻咳一声,“这种私人的问题,大庭观众之下不好回答吧。”
吕秀才却从柜上赶了上来,急道,“小蒋,你就说吧,这又没有外人。”佟湘玉和白展堂也起哄起来,两人暗道,“这下子你们要露出马脚了吧。”
蒋毅鑫却斩钉截铁道,“我不说她的名字,但是你们都知道。她就是那个客栈里干活最勤快的女人”
白展堂和吕秀才立刻看向来店里吃饭的女客人们。郭芙蓉生气道,“你们看哪去都说这么清楚了,还听不懂啊。第三道题,最想跟谁共进晚餐,从我们店选。”
这道题蒋毅鑫就毫无心理压力,立刻说出那两个字,“小郭”郭芙蓉立刻害羞地走回后院,佟湘玉和白展堂实在看不下去,也纷纷散开。
吕秀才面如死灰,呆呆看着郭芙蓉离去的身影。蒋毅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秀才,你要是喜欢小郭,快去跟她表明心意。不然,兄弟就对不住咯”
吕秀才却摇摇头,沉默着回到柜上,心道,“既然小郭已经心有所属,我为什么还放不开为什么”
蒋毅鑫见他如此垂头丧气,却还是没有反应,心道,“我就不信了”不一会,郭芙蓉拿着一个荷包进来。蒋毅鑫笑着迎上去,两人便在吕秀才面前拉拉扯扯起来。
郭芙蓉将那荷包递给蒋毅鑫,指着上面的图案笑道,“这是人家亲手做的荷包,上面还绣着鸳鸯。”
蒋毅鑫定睛一看,这哪里是鸳鸯,分明是企鹅,心道,郭芙蓉果然不会刺绣。赶紧拿着朝吕秀才扬了扬,上前道,“秀才,这鸳鸯有什么典故”
吕秀才咬牙道,“没啥典故。我祝你们白头到老。”便生气地回里屋去了。郭芙蓉抢过荷包,笑道,“你看吧,他一个酸秀才,什么都不敢干。要是真喜欢我,他此刻应该冲上来跟你拼命”
郭芙蓉这话倒是误会了吕秀才,吕秀才见两人大庭观众之下卿卿我我,心里早就黯然神伤。只是他自思自己不过是一个落第秀才,郭芙蓉父亲是六扇门的郭巨侠,又十分期望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捕快。于公于私,蒋毅鑫都是比他更适合郭芙蓉的人选。
又想,自己到底喜欢小郭哪一点温柔体贴还是知书达理似乎哪一点都没沾上边,不禁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郭芙蓉顿时新生去意,准备过一阵便向佟湘玉辞行,离开这个伤心地。
李大嘴听到佟湘玉和白展堂说起蒋毅鑫和白展堂的事,怕吕秀才想不开,便抽空进来安慰。李大嘴劝道,“秀才,想开点。天涯何处无芳草,咱们再找一个更好的。”
吕秀才气道,“你能忘了你家蕙兰”
“怎么会我这辈子只喜欢她一个人”
“那就对了”吕秀才拉过被子,李大嘴急道,“咱们不一样,我跟蕙兰之间没有第三者。”吕秀才却窝在被窝里,不去管他。
李大嘴一寻思,决定替吕秀才想个法子,心道,“看来我得加紧练习我的降龙十八掌,好替秀才教训一下小蒋和小郭。”
蒋毅鑫见两计不成,吕秀才反倒更相信他喜欢郭芙蓉,气得拔腿便走。他心里怒气未消,绕着七侠镇巡了几遍,才慢慢镇定下来。回去想了一夜,还是没想出好法子,只好无奈睡去。
第二天,他巡到同福客栈门口,正想着要不要进去。小翠却从怡红楼里跑出去,将他拉了进去。小翠满头大汗,着急道,“小蒋,不好了,我家小姐的脸毁了”
“啊”蒋毅鑫赶紧飞身上楼,赛貂蝉正坐在梳妆台前大哭。蒋毅鑫连忙上前问道,“你是咋了”赛貂蝉痛哭着捂住脸不让他看,蒋毅鑫连忙拉下她的手,定睛一看,赛貂蝉脸上如同涂抹了一大堆泥土,轻轻一扣,还摘不下来,原本白皙的脸孔已经变成黑色的包公脸。
蒋毅鑫急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赛貂蝉哭道,“我想试着调配一下你说的洗面奶,没想到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用水怎么洗都洗不下来,我这张脸毁了”
“你不要哭了,我去找大夫。”说着便飞身从二楼跳下,不一会儿便将镇上的大夫请了过来。大夫查看了赛貂蝉脸上的伤势,又检查了那些瓶瓶罐罐,笑道,“只要用菜油洗净,就不碍事了。”
赛貂蝉听了高兴不已,赶紧让小翠拿来菜油,将脸上是污垢洗净,又对着镜子照了好一会儿,才放下心来。蒋毅鑫勾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下次可别这么冒失,要是这伤了脸,以后看还怎么嫁得出去。”
赛貂蝉红着脸道,“那我就一辈子不嫁人”小翠在旁边急道,“小姐你不嫁人,那我怎么办啊”赛貂蝉便要去撕她的嘴,两人打闹起来。
蒋毅鑫猛醒道,怎么把这茬忘了连忙问道,“赛掌柜,你那瓶东西还有吗”赛貂蝉奇怪道,“那东西害人,我早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