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池墨微微皱眉,从阮郅新手中救过戒指,重新塞回衣中。
阮郅新怔了怔,收敛表情,理了理西装,“只是觉得它很好看。”
池墨抬眼瞄了阮郅新一眼,没有做声,在旁边的笔记本上加了几笔。
“有什么现吗”阮郅新凑过去。
池墨迅合住笔记本,表情镇定“城主,还没有到每周汇报的时候。”
“哦。”阮郅新略有些无措的收回手。
池墨继续自己的工作,阮郅新在一边站的笔直,看池墨忙碌。
“你侧脸很好看。”
“嗯”池墨百忙之中转头,反应过来这人在说什么后,重新回头做自己的事。
“你走之后,我反思了许多。”阮郅新微微低头,“也许是我的方式有些问题,也许是我忽略了许多地方,才让我们之间有了这些误会。”
池墨沉默着换上活死人脑脊液标本玻片,没有答话。
“我希望,我能回到以前。”阮郅新看着池墨,语气诚恳。
“我和你有以前吗”池墨面无表情。
阮郅新定定的看着池墨,“你应该知道的,我对你早就动了心,我只是想让你能离我近一些,这样你就不用再承受那些流言蜚语。
我父亲母亲的婚事十分坎坷,他们地位悬殊,即使力排众议,在婚后我的母亲还是遭到了许多非议,说她嫁入豪门,说她一无是处,各种污言秽语。
母亲她和你一般的美丽又敏感,像精致的易碎品,在生下我后,母亲患了抑郁症,险些弃我和父亲而去,若不是现及时,父亲会痛苦一生,我也会成为没有母亲的孩子。
所以,我的父亲曾告诉我,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让她和你站的一样高,这样她才会受更少的伤。
我想把你捧高,最好比我还高,这样你才不会被恶意中伤,你会有保护你自己能力,哪怕我死了,你也可以一个人好好的活着。”
池墨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你觉得,我没法带着天天好好活下去我也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你以为我是菟丝花吗会被冷言冷语中伤到爬不起来,会紧紧依附别人,没有一点点独立能力
除却死生无大事,我比你想象的坚强,天天是我的软肋,也是我的力量,你想象不到我的极限,只要天天在我身边。”
“我并没有贬低你的意思。”阮郅新解释。
“我明白,你只是觉得我不够强。”池墨低头,继续通过显微镜看标本。
“没有谁非要依靠别人才能活下去,我在末世前没有结婚,不依赖所谓的丈夫,我一个人照顾天天,也能活的很好。
我不在意别人的那些闲言碎语,若是一辈子活在他人口中,那我还是我吗他们没有任何权利来批判我的生活,你也一样。”
阮郅新一时语噎,千般万般,无法开口。
“也许,也许你需要一个人,来帮你减轻压力。”阮郅新谨慎的开口,“他可以在你忙时,带着天天玩耍;当你生病时,在床边照顾你;在你失落或是挫败时,抱着你的肩膀安慰你,他可以做很多,只要你给他一个机会”
池墨默不作声,这样的诱惑意味着更大的麻烦,池墨不想要,也要不起。
“我明白了。”阮郅新直起身,眼神坚定,“我会向你证明,你想要的,我这里都有。”
池墨继续做着自己的事,对阮郅新的话没有任何表态。
自己再回应下去,也许会给阮郅新错觉,以为自己也是在意他的,不如沉默以待,消磨他的情愫。
“城主”小胡子探出半个头来“有事找您。”
阮郅新向池墨点了点头,快步离开。
“我没有打扰到您吧”小胡子惴惴不安。
“没关系。”阮郅新眼神坚毅,“我已经想到要怎么做。”
“啊”小胡子好奇的看向阮郅新。
“在自然界中,雄性一般都要比雌性美丽,同时,还要主动,才有机会。”阮郅新勾了勾唇角,“我会向他展示我的羽毛,我要真正的追求他。”
小胡子眨了眨眼,突然有种不大祥的预感。
“按我说的布置下去。”阮郅新理理西服,笑容自信而充满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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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西北基地外,几个男人在往外城墙边挂红布,底下一个白色鸢尾花看着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