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道士侧身,踏上直立的石崖,凌空一个翻转,利落的躲开三只光箭,手中青焰燃起,凤鸣鹤唳,直冲阮郅新。
阮郅新面不改色,三只光箭射向火团,光箭经过火焰,亮度大增,猛地伴着青焰在于道士不远处炸开。
“你没有胜算的。”阮郅新冷冷开口“你的火焰,是我的利器。”
于道士眼神凝重起来,嘴边仍旧笑意不减。
“告诉我,他们去了哪里,我放你一条生路。”阮郅新话语冰冷刺骨。
“呵。”于道士手上青焰再次燃起,阮郅新杀气内敛,只见青焰周围突然异变,一抹亮光闪过,于道士手上青焰散灭,手腕不住的流血。
“火焰带光,你我本该是最好的搭档。”阮郅新冷笑,“可惜你不自量力。”
“何必陷入黑暗的你,将一无所有。”于道士粲然一笑,身体隐隐出耀眼的光芒来。
“想自裁”阮郅新了然一笑“做梦”
一线天口出爆炸声来,长年风化的石头经不住震撼,纷纷掉落下来,堵住部分去路。
于道士浑身染血,软软倒地,站在阮郅新身边,一肤色黝黑的男人也是猛地吐出一口血来,不适的捂了捂胸口。
“带他回基地,关入地牢。”阮郅新看着一线天,遥遥眺望。
你们跑的掉吗不可能的。
***
“好心人,救救我吧,我已经五天没吃过东西了。”
“你们快看,他有马,还有孩子。”
“杀了他的马,我们能吃好几天。”
“咳咳”
天天紧紧缩在池墨怀里,池墨面色凝重的带着天天穿过这一片危险的地区。
这些地方,说好听点是小基地,说不好听点,就是流民的聚居区,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事都能生。
一个脏乱的男人突然袭向马屁股,手里高举卷刃的铁片,黑马警觉异常,一踢子过去,踢的男人鼻血肆流,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啊,你们杀了我男人”蓬头垢面的女人冲了过来,悲痛欲绝的抱着男人身体哭嚎。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只是想让我吃一口饭”
越来越多的人跟上池墨,马已经断断续续跑了快两日,实在也是极限。
池墨冷冷回头,几根冰刺扎出,警示这些流民。
一时间又是一阵退缩,但仍有不怕死的跟着池墨和天天,等待时机下手。
池墨迫不得已再次策马,黑马勉力奔跑,把这些人甩到身后。
“爹爹,为什么我们自从离开西北基地,这一路上的人都这么可怜又可怕”天天害怕的紧紧抓着马鞍。
“因为”池墨顿了顿,底下头看着小家伙“西北基地太大了。”
小家伙十分不解的看着池墨。
“现在,所有的资源都是有限的。”池墨平静的看着前方,“西北基地占据了附近大量的资源,简单说,比如野菜,总量只有那么多,西北基地的人摘了绝大部分后,其他人只剩一点点。
在以前,说富人占据大量资源,穷者愈穷,是谬论。因为社会资源不断增长,富人占据一部分资源后,还会继续创造资源。
但是现在,社会资源增长缓慢,甚至说一直是下降趋势,富人也无法创造部分资源,所以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天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神情失落。
池墨叹息,摸摸小家伙脑袋“事情总是有双面性的,现在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是有对有错,不要自责,爹爹和你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平平淡淡的过完下半生,好不好”
天天低着头,软软的靠在池墨怀里。
“于道长说是第五个小基地。”池墨算了算,“刚刚那应该算是第四个,我们碰到下一个后,就可以停下了。”
“爹爹,快看。”天天突然直起身体,指向前面“那有个挖野菜的伯伯,晕倒了”
池墨犹豫片刻,下马前去查看,五六十岁的中老年男人,甚至还有些肚子,这人穿着虽然旧,但还算整洁,拿着一把小铲子和一个竹筐,竹筐里空空如也,但铲子上还带土,看来是挖野菜时晕过去的,有人遇到他,只是拿了他筐里的野菜,却没有救他。
池墨拿出一瓶水来,给老人喝下,老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池墨和天天。
老人的表情由感激转为失落,最后停在悔恨上,“你们不该救我的。”
“为什么呀”天天很是不解。
“救人的都没有好下场。”老人恨恨的抹了一把脸“人只会越来越贪婪,担米养仇啊”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