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又轻微的洁癖,看到不属于自己的衣物在自己身上,顿时有些难受,想把衣服脱下来。
“小伙子。”胡子花白的男人转过头看着池墨,“我们现在可是在西北地区,虽然现在是夏季,晚上的低温,可有你受的。”
池墨仔细一看,围着篝火的人群都穿着厚厚的大衣,看自己的目光,有鄙夷,麻木,还有怜悯。
“咯咯咯。”宠物鸡和野山鸡凑了过来,蹲在池墨两边,野山鸡的尾巴毛都让给弄秃噜了,没了以前的威武。
池墨下意识的想扶扶眼镜,一摸却摸了个空,“天天,见爹爹的眼镜了吗”
池墨打量四周,有些惊讶的现自己竟然能看的清清楚楚,比戴了眼镜还清晰几分。
“爹爹”天天蔫蔫低头,声音有气无力。
“嘿,傻子他媳妇。”篝火边一个年轻男人朝池墨挥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副熟悉的眼镜来,戴在自己鼻梁上,得意洋洋的炫耀。
“天天,这是怎么回事”池墨蹙眉,怎么一眨眼起来,自己身上的东西都到了别人手里,天天也弄得如此狼狈。
“爹爹,是”天天刚开口,就被老男人打断。
“小孩子说不清事,我来告诉你。”老男人指了指篝火边的人,“这些人都是证人,如果我说的有一句错,你们来提醒我。”
老男人面朝池墨“你得了病昏过去,我们刚巧路过,你傻子男人求我们救你。
我们救人也不是白救,何况我们还要拉着你走这么多路,你的野越车,手表,眼镜,皮带,都是报酬。”
池墨看向天天,瞟到怀里的水和饼,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我们为了带你,拉低了我们整个队伍的度,我们还要保护你的安全。你的傻子男人有几些身手,给我们打猎也是理所应当。”老男人肮脏的脸上透着冷漠。
若是这样,让甄几道打猎着实没有什么问题,但池墨听这人说话,总有几分违和感。
看样子,他们并不是大方之人,两方权衡之下,似乎是他们吃亏些。但这些人,又定然不会这么无私,肯定还从别处讨回了一部分。
池墨看着两只鸡,目光定在野山鸡的秃尾巴上。
“哦,还有这野山鸡的毛,和几只鸡仔。”老男人补充了一句,“鸡仔肉太少,不过还是挺嫩。”
“哗啦,哗啦”黑暗中传来诡异的响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连锁碰撞的声音。
池墨回过头,只见一个黑影急奔来,火光照射下,黑影显形,分明就是扛着猎物的甄几道。
“啧,又是狼。”戴池墨手表的女人嫌弃的扭头,“狼肉可真特么难吃。”
甄几道把扛在身上的猎物往旁边一扔,不敢置信的看着池墨,最后兴奋的抱起池墨转圈圈。
“墨墨,墨墨”
随着甄几道的动作,池墨终于看到了刚刚作响的是什么东西,两条结实的狗链,绑着甄几道的双手和脚腕。
“哦,对了。”老男人向甄几道丢过去一把钝刀,“你男人把他自己卖给我了。”
“什么”池墨神色一凝。
老男人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破纸来,上面用炭画着字。
“卖身契
傻子男因拖欠生活资源卖给郭海,终身为郭海效劳,无怨无悔。一切听从郭海的安排”
池墨看着破败纸张上的红手印,微微失神一阵后,反应过来。
“你们这也过分了些,他是我的爱人,不是你的奴隶。”池墨皱眉“他拖欠了你什么生活资源,我还你。”
“你还你拿什么换”郭海笑出了声。
“爹爹。”天天拽住池墨“爸爸看你晚上冷的厉害,就问他借了一件厚衣服,这个人就骗爸爸按了这个手印。”
天天声音里带着哭腔“他们还给爸爸栓上链子,爸爸过的好辛苦。”
“呵呵。”郭海冷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这傻子有异吗他的指甲,眼睛,都不正常,要不是他会说话,我早就把他当活死人打死
要不是看在你们孩子的份上,我怎么留这么一个祸患在身边,为了我们的安全,给他栓个链子,难道不对”
池墨二话不说脱下大衣,扔向郭海,郭海一把接住,看池墨解傻子身上的狗链。
“钥匙给我。”池墨绝不能让甄几道受这种委屈。
郭海冷冷一笑,拿出卖身契来“这个祸害是我的,我现在决定他的生死,你”
池墨瞬间出手,一个火球直击卖身契,瞬间把那破损的纸张燃为飞灰。
篝火边看好戏的人群顿时一滞,只见池墨对着傻子甄几道手上的狗链微动手指,狗链瞬间被拧成一个金属球,狠狠砸了过来。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