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妤瞥他:“你不可以打他!你力气这么大,你打坏他了怎么办!”
“……他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坏。”
“反正你不可以打他!他是我的!只有我才可以打他!”白妤稍微不讲理。
“行,是你的,就给你打!”段屹川顺着她。
白妤轻哼一声,给平复下来的白佑阳擦干净眼泪鼻涕,哄他睡觉。
段屹川擦干头,打开风扇转到他们母子俩那边,而后也躺到自己那一边去。
昨天他护着差点摔倒的她牵扯到了伤口,她就又让他上床来睡了。
活了二十几年,段屹川也是没能想到过他有这么一天还得小心翼翼看人脸色行事,而且还心甘情愿!
这简直就是报应。
一觉睡到天亮,第二天段屹川和白妤醒来后是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的。
白佑阳烧了。
他头一回生病,白妤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抱着难受蔫蔫的他在怀里轻哄,都来不及跟去买菜的秦百枝说一声,她和段屹川就带着他上医院去了。
被医生盘问过后,白佑阳烧大约是着凉引起的。
“可是这么热,他怎么会着凉啊。”白妤不解。
于是医生又跟她解释说白佑阳昨晚哭出来一身汗,再被风扇吹一夜,会着凉也不奇怪。
白妤低下头看着蔫吧的白佑阳,没有说话。
段屹川昨天还说他不会这么容易坏,现在吹一下风就坏了!
幸好白佑阳烧得不是很重,医生给他们开了些药和退热贴,叮嘱几句就让他们回去。
白妤放轻动作给白佑阳贴上退热贴,再次安抚地拍拍他,嗓音轻柔:“宝宝,很快就好了。”
段屹川低头看着她精美的侧脸,听她软和的嗓音,眸光柔和下来,搂进了几分白佑阳,应和她的话:“嗯,很快就好了。”
“就是你打他,他才哭这么凶着凉的!”白妤抬头,换了一副面容,凶巴巴地看他。
“我的错。”他不推脱,直接了当承认错误:“下次不会了。”
他也头一回现白佑阳原来真的这么脆弱,一阵风都能搞倒他。
等他大两岁,扔营里去!
“你不要趁我上班偷偷欺负他!”白妤不是很相信他:“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他!像段慧怡那样的!”
“嗯。”段屹川轻点下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回家的路上,他一手托抱着白佑阳,一手抓着白佑阳的药。
白佑阳在他怀里睡着了,白妤不想惊动醒他抱过来,就跟在他身旁走,不时地看他两眼。
段屹川也放慢的脚步配合她的步子。
“你们两口子带阳阳去哪呢?”
相熟的领居瞧见他们,笑问一句。
两口子这样的称呼白妤每听一次都感到不习惯,这样带着千丝万缕牵连亲密的称呼,让白妤很不自在。
段屹川倒是扬声回了询问的人几句,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什么呆,走,回家。”他出声喊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