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敏行跟着芍药走了,崔天心也被玳瑁带回惜芳年。
“玳瑁,今日哥哥匆匆被叫走,有什么事吗?”
玳瑁给崔天心换下外出的衣裳,拿来一身轻便的。
“大小姐,府里今日可是热闹,把殿下都气到了,大小姐这段时日日好好在惜芳年待着,少出去。”
“?”
崔天心满脸好奇,但玳瑁不是个喜欢口舌是非的人,并不接着往下说,崔天心只有等玳瑁下去了,唤来今日留在府里的叮叮询问。
“大小姐”,叮叮鬼祟的看了一眼周围,没现有玳瑁姐姐的影子,才小声说起来。
原来,今天课堂上,不知道崔珍心跟崔毅行起了什么争执,两人还当着夫子的面吵了起来。
夫子把这件事告诉了崔如令,崔如令一人下令打五个手板子。
本以为这件小事就这么过去了,但虞蓉不肯,哭哭啼啼的找到了崔如令。
府里进了几个新人,虞蓉宠爱早已不在,但毕竟跟了崔如令多年,在他心里也有几分份量。
但崔毅行是他唯二的儿子,在还没有其他庶子出生前,崔如令还是比较看重这个孩子的。
左右为难,最后也不知道崔如令怎么想的,一边派人给庶子送了赏赐以做安慰,一边又派人狠狠呵斥了崔毅行的生母梅姨娘。
事情到这里也不算什么大事,可是谁知道梅姨娘一个转身,居然想不开上吊了!
幸好被救了回来!
崔毅行哭着去找祖母周婵告状,崔珍心当时也在惜芳年,听到事情牵扯到虞蓉,也跟着跪下哭诉,两人一个比一个哭的凶,把周婵脑瓜子都哭的嗡嗡的。
现在事情还没有个结论呢,只知道周婵把崔如令叫了过去,听说殿下骂人的声音院外都听到了。
崔天心啧啧称奇,这个爹到底骂了什么啊,能把梅姨娘这么个擅隐忍的人都气的想死。
还有虞蓉,最近几年随着宠爱渐衰,本以为渐渐安分下来了,没想到还宝刀未老,看把老爹挑唆的,又去找祖母的骂了。
崔天心捧着脸蛋趴在榻上。
看着环儿找了一个白净的瓷瓶,把今日周炀送的花装了进去。
崔天心欣赏了一会,“不要白色的,也不要贵的,去找个土泥做的罐子来装。”
这样的野花,配白瓷瓶反而不搭。
环儿为难的出去了,崔府家大业大,名贵事物数不胜数,但是反其道找些不值钱的,才是不容易。
周炀回到宫里,摸出那个崔天心送的鲤鱼荷包,左看右看,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虽然荷包纹绣精致,但一看就不是崔家小姐动的手啊。
旁边的小平子一脸平静,内心却在暗暗吐槽。
周炀翻来覆去把玩到睡觉,才仔细吩咐小平子和小安子,明日他要戴这个荷包,记得选一身颜色相近的衣裳。
另一旁,还在等周炀回去复述一下家里的人和事的陈妃,等到要熄灯了都没等到那个不孝子前来!
卸钗环的时候,陈妃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炀儿真就把我这个当娘的给忘了?”
“娘娘,要不……奴婢派人去通知三殿下?”
“哼!谁都不准去通知他!我倒要看看,这个臭小子什么时候把我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