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一座站立的雕像,开始沉默的徘徊。
从植物园门口走到路的尽头,转身,继续踱步。
又过了半个小时,周晏的眉眼沉郁,鲜艳的花束被主人提在手里,他慢慢离开了植物园。
也许,对方是有事?
但她并没有来告知的信息。
也许,她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一想到这里,周晏的心立马提起来,他开始狂奔,心里充满了懊悔。
不该约在植物园的!
她家楼下或者考场外,就很合适!
不该让她一个人独自前来的!
“你们听说了吗?咱们学校一个女生,今天在考场外晕倒了呢!”
“真的假的?”
“肯定是真的啊,我怎么会乱说!”
“哪个班的啊?”
“额,我想想——”
“好像是文化部的吧?”
女生也不确定,使劲回想。
文化部的女生,考场外,晕倒。
周晏再也听不进去任何字眼,他的心怦怦直跳,跳得剧烈,剧烈到痉挛。
“陈叔,帮我查一下,沉葭在哪个医院!”司机开车过来,周晏急忙打开车门坐进去,同时打电话给陈叔。
早在警察局当日,沉葭的信息就被查的底朝天,陈叔相信少爷也知道,他们调查了沉葭所有的信息。
不仅沉葭,任何一个靠近少爷的人,他们都会调查,她也不例外。
但少爷是不屑于去看这些资料的,他们只要知道沉葭没有危险,也不会多嘴提一句,沉葭的病情。
这就导致双方信息的不对等。
“我马上去查。”
陈叔的做事效率非常快,不用几分钟,就查到了沉葭所在的医院。
周晏收到信息,就让司机赶去那家医院。
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沉母双手紧握,目光一直盯着手术室的大门,没舍得眨眼,也没顾不上吃饭。
“阿姨——”周晏叫道,“我是沉葭的同学,她现在怎么样了?”
“噢,你是她同学啊?”沉母勉强接了一句,“她还在手术室里。”
沉父的电话一到关键时刻就打不通,每次都这样,沉母死透的心充满了对他的怨恨。
沉葭的同学这种时候能够过来看她,应当是不一般的,她从来没听这孩子提起过。
想到不知情况如何的沉葭,沉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周晏烦躁地扒拉了一下头,刚才他又打电话给周父,不顾他正在开会,硬要他接通。
“什么事?”周父沉声问道。
“爸,我要你帮我找一批最权威的心脏方面的专家,现在就要!”他强忍慌张,提出要求。
“——好。”
周父权衡了一下,同意了这个要求。
周晏到医院没多久,几辆车也抵达了医院,一群穿白大褂的专家擦了擦汗,跟着院方的人去了目的地。
一切手续完毕,专家们从手术专门通道进入手术室。
他们在车上,就已经详细分析了沉葭的情况。
陈叔得到了周父的示意,也赶来了医院。
晚间,家里的厨师送来了饭菜,但周晏和沉母都无心吃饭。
陈叔好说歹说,沉母才用了一点,周晏更是草草吃了两三口。
陈叔望着焦躁不安的少爷叹气,这个样子的少爷,真是头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