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凯庆迟疑了一下,又问:“我知太子身边定然有擅医术的能人,下官有个不情之请——”
太子湛抬眼看他。
林凯庆再度躬腰行礼,话里满是热切,“——内人近来身体不适,可否请能人为她诊治?”
林凯庆的内人陈氏同他青梅竹马,年少便嫁给他,操持家务,生儿育女,跟着他全国各地奔波,几乎没有歇下来的时候。
这身体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近来是越差了……
陈氏经常说些胡话,林凯庆心中一直计划着此事。
太子湛毫不客气使唤了丰秋笙。
他给陈氏把过脉,很快拟好了药方,“贵夫人积劳成疾,忧思过度。长此以往,身体每况愈下。再不及时就医,恐药石罔治,现在调理,为时不晚矣!”
林凯庆捧着药方,庆幸和惊恐兼而有之,朝丰秋笙再三作揖,“先生大德,在下感激不尽!”
“不必言谢!”这笔账我会算在太子头上的!
丰秋笙摆摆手,留下药方离开。
林凯庆送他出门,“还望先生向太子殿下表达在下的感激之意,有劳了!”
丰秋笙听到“有劳了”这三字就浑身激灵,分外不适,他挥了挥手,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林凯庆目送他上马车,才转身进去。
“夫君,我的身体——”陈氏迎上来,面露担忧。
林凯庆握住她的手安慰,“并无大碍,莫要担心。”
陈氏听完露出笑容,“好的,我都听夫君的。”
林凯庆点点头,“莫要为我担心,太子殿下知我为人,以后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太子殿下是圣上钦定的储君,未来的天子!有太子殿下之前的一席话。
他未来只要不作奸犯科,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那便好——”
陈氏向来对夫君的话深信不疑,他说以后不会差,她便相信。
……
易县的事情结束。
刘若竹的身体经过这段时间的恢复,已经没有大碍了。
大仇得报,此处又是伤心之地。
兄妹二人决定到处走走,四海为家。
也许哪天走累了,就到一处风光秀丽的地方,定居下来。
刘氏兄妹离开了,而太子一行,也要回京城了。
他们耽搁的时间有点久,从京城出时刚开春,眼下已经到了初夏。
回京的队伍,较来的时候多了三辆马车。
蓁月公主一辆,国师一辆,还有一辆装着葭月公主大半的行头。
有皇兄在场,蓁月公主不好意思扒拉国师不放。
本想和九妹共乘一辆马车,这样二人还能说说话。
不想皇兄这么没眼色!
施施然坐了进去,蓁月躲皇兄还来不及,哪敢自投罗网。
本来她就是偷偷溜出去的,皇兄要是追究起来,她可没有好果子吃!
蓁月觉得:自己还是少在他面前做显眼包比较好!
一路上,蓁月数次祈祷皇兄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心虚的蓁月完全忘了,还有一个人跟她处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