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夫,才不过是回了娘家一趟,就少了这么多东西!”
重重的一巴掌打在秦川的脸上,将他弱不禁风的身子狠狠地甩在地上。
打人的是钱家主夫钱夫郎。
钱家主母娶了门当户对的夫郎,以求扩大自家的营生。对这个夫郎自然是尊重有加,但娶进门的侍夫不光要遭到钱主母的玩弄,还要在主夫手下夹缝中求生存。
主母碍于主夫家背后的娘家背景,不愿意与主夫起什么冲突,对于这些小事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钱家主夫最恨这些狐媚的侍夫,缠的妻主成天在床上玩乐,最近主母刚刚娶了秦川,贪新鲜连着去了好一阵子秦川房内,主夫早就恨得牙根痒痒。
更是没想到这蹄子极为受宠,得了不少金银珠宝的精巧玩意儿,竟然哄得主母让他回了家,这对于侍夫来讲已经是无上的荣宠了。
他早就虎视眈眈地盯着秦川,主母护得紧,他始终没找到什么机会为难秦川。
可如今秦川不过是回家了一趟,头上的金钗和手腕上的金镯子都不翼而飞,主母赏他的那些银子也都不见了。
可算是找了个好借口,上座的主夫粉面含怒,“擅自贴补娘家,来人,上家法!”
立于两侧的小厮有条不紊地上前按住秦川的双手双腿,又层层褪下他的裤子,露出的两瓣儿屁股上青青紫紫的鞭痕还未消退。
主夫可管不了这么多,命人死死地摁住活鱼一般不停挣扎蹦跶的秦川,高高扬起的板子就要直接往他的下半身砸。
秦川出凄凉无助的哀嚎,自然知道主夫看不惯他,这顿板子一下去,怕是半条命都没了。
惶惑无措之间,钱家主母款步走进门来,“今日怎么了?心情不大好?”
主夫气恼地指了指秦川,“你瞧瞧他,回娘家一趟,足足少了一个金钗一个金镯子,咱们家就算有钱,也不能这般糟践挥霍吧。”
钱主母哄了几句,逗得主夫眉开眼笑,便道,“一点饰罢了,人就别打了,我直接带走了,今晚上让他好好服侍我还债。”
秦川听见这话畏畏缩缩地颤抖地更加厉害,只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钱家主母安抚好了自己主夫,便走到秦川跟前,也不管秦川还光着下半身,就这么抱了起来直接往寝屋走去。
察觉到怀里的人儿瑟瑟抖的厉害,她手指剐蹭摩挲着那些深深浅浅凸起的伤痕,让怀里人疼的更加厉害,吩咐身边跟着的丫头,“去拿些上好的醉春散来,给小美人闻闻香也好让他主动些高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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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回了家,心神不宁地缝制着手里的衣衫。灼灼的桃花一朵一朵地盛放在衣襟上,漂亮极了。
“主夫,该吃饭了。今天我做了羊肉萝卜汤,还撒了些枸杞红枣。”
小初笑嘻嘻的端着一大盆肉汤从厨房出来,欢喜地几乎要飞起来。饭桌上一起摆好的还有自家腌制的小酱菜和一盆热腾腾的肉包子,个个皮薄馅大,一筷子扎进去还吱吱冒油。
阿九被这香味吸引了,忙不迭的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儿,“好香。”
小初颇为自豪地笑了笑,“主夫尝尝味道怎么样?”
阿九咬了一口包子,只觉得满口生津,齿颊生香,配着小酱菜吃更是十分满足。
“怎么不等我便吃饭了?”
阿九正忙着解决手里的包子,却听见了白寒的声音,一声妻主卡在嗓子眼被包子噎得严严实实。
白寒笑着走上前来,舀了碗汤递到阿九嘴边,阿九就着白寒的手吞了几口鲜美的羊汤,才顺下去那一口包子。
“妻主,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阿九一双狗狗眼亮晶晶得,显然是十分惊喜。
“本来萧老是要留我吃饭,但临时有事,我便也先回来了。”
白寒顺势坐下,舀了碗汤捡了个包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今日怎么样?”阿九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汤,一边询问。
“参观了书院。不愧是洞庭书院,里面环境实在是不错。萧老的意思是让我尽快去上学,赶一下师姐们的进度。”
“那妻主打算什么时候去?”
“后日吧,最迟大后日。”
书院上早课的时间很早,换算成现代的时间约莫是早上四点,但是下学的时间也早,下午三点就能下学回家了。
白寒苦苦一笑,这时间,自己从村里赶过去,怕不是得凌晨两点多就得起床。不过好在下学的时候早,回家之后可以早点吃饭早点上床睡觉,要不然第二天早上还真起不来。
阿九听到了这严苛的作息时间,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但终于还是开了口,”听说书院可以住宿,妻主不如直接住在书院,如此也方便一些。
阿九这话,颇有些故作懂事的意思。
从私心里来说,他自然是希望妻主能多在家陪着他,可是如此花费在路上的时间就实在是有些太久了。
白寒哪里看不出来阿九的意思,"既然我家阿九这么懂事,那我便住在书院好了。"
阿九微微点了点头,觉得手里的包子也不香了,羊肉汤也变得索然无味。
“怎么,不高兴了?”白寒捏了捏阿九的脸蛋,阿九如今胖了不少,脸上也有了好些肉,捏起来手感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