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个时辰,难不成妻主就结了仇?
撇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阿九喊了一声,“妻主!”
白寒应声望过来,原本冷硬不耐烦的面色一下子变得柔和。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走到阿九跟前,捉住他的一双手,“好端端地怎么来这里了?手这么凉,站了很久?”
说罢往阿九的手心哈了口气,又使劲地搓了搓。
尹笙看的一双眼睛都要喷火了。
瞧着白寒如此疼宠阿九的模样,他只觉得一颗心疼的都要麻木。
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黯然无神地直直盯着白寒,带着极强的侵略性。
阿九敏锐地察觉了尹笙幽怨又火辣辣的目光,但心里只觉得奇怪,好端端一个女郎,干嘛用这种眼神瞧着他家妻主?
简直是恨不得把他家妻主生吞进肚子里。
不着痕迹地将白寒往身后让了让,尽量让白寒逃开尹笙奇怪的视线。
“不想回去,也没什么好逛的,就想在这里等你出来。”阿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呀~”白寒无奈地笑了笑,又在阿九毛茸茸的顶揉了揉,“走吧。”
白寒同娃娃脸告辞,便牵着阿九的手走开。
身后尹笙的眼中闪过不甘心的嫉妒,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被身边的夏朝歌强行拉走了。
娃娃脸站在原地挠了挠脑袋,这一个个的,怎么就自己一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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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光线昏暗了下去,远处的风景逐渐融成一团,坐在牛车上,见阿九迟迟没有说话,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将人揽进了怀里。
他一只手圈着阿九的腰,一只手揽着他的肩背,尽可能的将他整个人都藏进怀里,能够切实的感受到被护着的感觉。
“想什么呢?”
“没。。。什么。”
此刻阿九的心中正在激烈地进行一场头脑风暴。
方才在书院门口也不曾察觉,如今贴的近了,阿九闻到妻主身上有种似有若无的花香味。
女郎大多不用香,即便是喜欢香的,也多是焚香。妻主身上这香甜的味道,明明就像是哪家郎君身上喜欢带着的香饼香袋的香。
而且这香味儿容易消散,若想沾染到旁人的身上,必得长久近距离地相处好一会儿,才能有这么浓郁的香气。
闻妻主身上的味儿,怕是待了不少时候。
参加呦鹿宴的难道不都是有功名在身的女子嘛?
怎么妻主身上会沾染了这种味道?
阿九埋在白寒的怀里低应了一声。
“妻主。。。。今日宴会上可开心?”
“还好吧,你家妻主我今天可出了大风头,成了萧老的关门弟子不说,还能免费去书院读书了!”白寒笑眯眯地刮了刮阿九的鼻梁。
“真的嘛?”
“自然。”
阿九心思百转千回,略咬了咬嘴唇,“妻主如此风采,想必不少小郎君都为你倾倒了吧?”
说罢便紧张兮兮地竖起耳朵等着白寒的回答。
“郎君?想什么呢,宴会上都是女郎。阿九这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