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還賊喊抓賊,心安理得的把髒水潑到顧池身上。
心智八歲的顧池果然開始反思自己的思想。
他是不是真的想太多了?他為什麼會想這麼多?他怎麼就想這麼多了?
這是不對的。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公正法治……
背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顧八歲又開始背清心咒,來來回回也就那麼兩句——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他小小年紀為什麼會想這麼多東西?
江溺見他深沉自省的模樣,到底於心不忍。
算了,親不著就親不著吧,等一下回去把他哄睡了就親他,反正他也不知道。
「那個……」
「好。」顧池猛然轉過頭來,皺著眉灼灼盯著江溺。
江溺後面的話被卡在了喉嚨里,幾乎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回過神:「什麼?」
顧池凝重的說:「你可以親我,但是只是一下下。」
「……」
江溺腦袋一空,險些沒站穩,幸福來的太突然。
顧池說什麼?
顧八歲頂著十七歲顧池的臉在說什麼?
他說他可以親他。
可以親他。
顧池說他可以親他。
江溺自動忽略了顧池是被自己忽悠過來的事實,滿心都沉浸在歡喜里,心臟狂跳起來。
「喂,你親不親,不親就當兩清了。」顧池不耐的拉著臉對著變幻莫測的江溺說。
江溺反應過來,扭頭就看到面前少年清絕貌美的臉,恨不得餓狼撲食一樣好好啃上幾口才好,可是……最終還是理智那個東西,很操蛋的又冒出來遏制了他邪惡的心靈。」
「我可以拍照嗎?」江溺舉著手機期待的問。
顧池皺眉,不解:「親一下為什麼還要拍照?」
江溺笑眯眯的說:「這是我們『友誼』的見證。」
顧池恍然大悟:「啊,好的。」
江溺奸計得逞,一點也沒有害臊的意思,臉皮厚的堪比城牆,面色淡然的跟只衣冠禽獸似的,像極了哄小朋友吃糖的人販子。
簡而言之就是臭不要臉。
他招手叫來張鶴,凝肅的看著他,張鶴還以為江溺要他去做什麼極其重要的任務了,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誰知道這位爺指著手機煞有介事的說:「給我們拍個照。」
「……」張鶴愣了幾秒,最後發出了自靈魂的一聲疑問,「啊?」
江溺不耐的嘖了一聲:「你哪來那麼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