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被一個男的給強j了,柔弱到任人宰割。之前那麼嚮往的未來,頃刻間崩塌,道路阻塞,他只能在黑暗裡面等待救援。
他無比清晰的知道自己被毀了,毀在了那座陰暗潮濕的倉庫里,那個冰寒入骨的少年身上。
江溺。
這個名字讓顧池背後發寒毛骨悚然。
他只是邁了邁步子,就將顧池的前途堵盡。隨手一推便將顧池推進了無盡的深淵中。
不論他以後離開江溺與否,身體裡屬於江溺的烙印這輩子都去不掉了。
那些讓人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的耳鬢廝磨,或許會成為他將來每一個夜晚的噩夢。
陰森冷冽的倉庫,頭頂落了層黑灰的天花板,倒下時身邊揚起的如雪花般紛飛的灰塵,以及被人壓在身下後不斷摩擦在鐵板上的臉頰……
喘息……低沉的喘息聲交錯……是江溺的,還是他的?
顧池痛苦的叫出了聲,狠狠敲了自己的腦袋幾下,劇烈的疼痛卻並沒有讓那些模糊的旖旎與曖昧散去。
長指伸進黑髮里,顧池咬著牙,緊緊閉著通紅的雙眼,仿佛一睜開眼江溺就會出現在眼前。
忘了吧……忘了啊,快忘了……
要瘋了,不然他真的要瘋了……
為什麼?怎麼會這樣?
不知過了多久,顧池才脫力般雙手抱著膝,以一個自認為安全感十足的姿勢,將沉重的腦袋埋進了手臂里,低低抽泣了起來。
其實也挺好的……母親的病可以儘早治了,他們能馬上擺脫繼父好好生活了。
他忍不住往好的方面想。
只是他暫時還要繼續待在江溺身邊,等著他某一天玩膩了,放了他。所以他只要等待。
因為顧池明白,不管怎樣江溺都不會放過他的。
只有江溺樂不樂意,沒有顧池願不願意。
瘋子。
徹頭徹尾的瘋子。
……………………
江溺端著牛奶上來的時候床上已經沒有了顧池的影子,他眉心一跳,放下杯子就往廁所里跑,果然看到正站在洗浴台前垂著眼正用水潑臉的顧池。他這才鬆了口氣。
顧池轉頭看見他,嚇了一跳,眼眶還是通紅的,眸內布滿了血絲,他下意識往後退,昨晚的經歷在看到眼前人時又不受控制的湧出來,現在惡魔就在面前。
江溺怕他摔著,連忙上前兩步要扶一扶他,可顧池一見他靠近,剛剛才有稍稍好轉的臉色頓時蒼白,如見洪水猛獸般縮在了牆角,身體肉眼可見地發著抖,一雙冰寒的眸子死死盯著他。
他不在意的勾了勾唇角,唇邊的笑意甚至是溫柔的,朝他招了招手,語氣溫和,像是在哄一個不聽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