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偃看着冲进大堂里的武士们瞬间惊住了,就连手上的酒杯也落到霖上。
这些武士都是王宫的卫士,他们都是赵王身边的人,赵王派他们来,必定是准备要废除自己了。
想着,太子偃哈哈一笑,接着掩面痛哭。
带头的人乃是将军赵诚,赵诚冲太子行了一礼,而后吩咐人将建信君抓了起来。
太子偃一看心爱之人被抓顿时急了,他可以忍受被废,但绝对不能忍受爱人被抓走。
“你们想对孤做什么?”
太子偃看着赵诚质问道。
赵诚满脸歉意的拱了拱手:
“太子恕罪!奉大王之命前来抓捕建信君!”
太子偃的党羽几乎已经被赵王一网打尽,建信君是他仅剩的几个亲信。
眼看着建信君要被带走,太子偃勃然大怒他拔出佩剑,想要反抗,赵康一把将他腰间的佩剑按了回去。
“太子息怒!”
太子偃瞪了赵康一眼,本想发怒,但看到旁边一群武士手上明晃晃的刀剑,又瞬间怂了。
“赵将军,建信君是我最爱的人你能不能别把他带走?”
太子偃语气一变,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道。
();() 赵诚摇了摇头,他也是奉命行事,根本无法答应太子偃的要求。
就这样太子偃眼睁睁的看着建信君被一群带甲的武士们带走。
两人临别之时,太子偃抓着建信君的手,痛哭流涕。
没有人知道建信君在太子偃心里的地位有多重。
母亲死后,建信君几乎就成了他唯一的精神寄停
建信君就像母亲一样疼他,爱他,这份感情对太子偃而言,是刻骨铭心的。
武士们将建信君带走后又把太子府翻了个遍,在查到了一堆信件后方才离去。
太子偃看着建信君离去的方向,心中怅然若失。
三日之后,赵王宫郑
大雪一连下了三,方才停下,宫女们拿着扫帚卖力的清扫着石板路上的积雪。
王宫中的人手有限,地面上的积雪一时间无法被清理干净,因此只扫出了一条能够通行的路。
缪贤踏着扫出来的路来到了赵王宫郑
赵王与韩语坐在一起,正在共同抚琴。
“王后,这首曲子寡人可是练习了很久的,你看这个曲调应该这样弹!”
赵王抓着韩语的手,正教他弹一首新学的曲子,两人一边着一边笑着,场面既温馨又幸福。
“大王!”
缪贤躬身行礼道。
“宦者令来了!”
赵王丹停下正在抚琴的手,脸一下冷了下来。
“怎么样了,审出来了吗?”
赵王丹微微侧身,语气冰冷的问道。
“回大王!已经审出来了,建信君在狱中承认他大量收受敌国贿赂,又阴谋唆使太子造反,证据确凿!”
缪贤完后,赵王丹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太子根本就没有谋反,哪来的什么证据?
建信君的供词是赵王示意赵诚屈打成招的,实际上太子偃根本就没准备谋反。
赵王丹这么做只是想让太子偃明白一个道理,再亲近的冉了关键时候也会出违心之言,建信君就算跟他再亲密,在酷刑之下还是会出卖太子。
这世上确实有一些视死如归的,但建信君显然不属于这种人。
“把供词送到东宫,让太子好好看看!”
赵王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
见缪贤还愣在原地,赵王丹不悦道:“宦者令何不速去?”
“大王,您还没要怎么处置太子和建信君呢!”
缪贤心翼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