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官家一直未定东宫太子,诸多文官皆是以此作为借口,怕是朝廷上下早就在这群武勋们的鼓动下,开始了对北凉的攻伐。
其实,余阁老倒也不是单纯地反对开战,而是他老人家为人稳重,觉得此时并非是最好的开战时机,毕竟,当年真宗一朝所造成的损失可还没能完全恢复过来。
不说国库是否充足,就说当年战死的士卒们,他们那一代人的断代,可是足足会影响一两代人的啊
故此,余阁老心中最佳的开战时机则是在下一朝,也就是仁宗的继任者。
而今,申守正所说的,却是与余阁老的想法不谋而合。
但是,余阁老心中迟疑的则是申守正所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还是说,这只是他为了得到自己的推荐资格而故意如此说,对此,余阁老心中满是疑虑。
“或许,老夫还是要与这为户部尚书见一面才行啊”
余阁老小声地呢喃着。
乡试考场。
盛长权带着自己的东西,按照吏部官员颁的牌子找到了自己的考位。
“呵呵,丙戌位”
看着自己手里牌子的序号,盛长权微微一笑。
“幸好不是靠近茅厕的位置,要不然,我可就是遭了”
在这会场当中,有两处区域属于“禁忌之地”,是所有学子都极为畏惧的地方。
其一,就是靠近茅厕的考号。
要知道,毕竟乡试也是要闭场三天的,故此,这数百人的吃喝拉撒可全都是要聚在这里的,其中累积起来的某种味道,那绝对是堪比生化武器的
因而,那些与之相连的学子们绝对是会因此而心烦意燥,继而大大地影响他们的成绩,除了少数意志坚定之辈,怕是盛长权自己都不一定扛得住。
所幸,他这一世乃是投身于盛家,虽然不算什么顶级世家,但到底还是有几分关系的,故此,盛长权就是极为“幸运”的远离了这个噩梦之地。
没错,盛长权的考号也是动过一些手脚的,虽然乡试严厉,禁止舞弊之事生,但像这种考号位置的调整,却还是可以的,那些负责颁考生考号的吏部官员们还是很愿意给各位同僚们行此方便的。
更不用说,是像盛长权这等文名不俗的家伙了,对于他这等读书种子,这些官场老油条自然是不会为难的,甚至,他们还会亲自示好,给予一些便宜。
话又说了回来,那场中第二处的禁忌之地,则就是考官们的休息之处了。
在那边的学子们,就相当于是在监考老师的眼皮子底下做卷子,其中之压力也是可想而知。
毕竟,别处的学子们顶多也就是衙役们的监督,以及这些大人们的偶尔巡视而已,相比较在他们休息处附近考试的考生,倒是轻松许多。
当然,对于有实力的学子们而已,或许这第二处更是一种福地,但是对于绝大多数的人来说,还是不喜的。
“咚”
盛长权走进丙戌考号之中,将自己拎进来的东西放在里面唯一的一张小桌子上。
“嘿,这里面的东西还真是简单啊”
看着这考号里的布局,盛长权有些无语地感慨道“还真和二哥哥说的一样,里面就只有一张桌子,一个马扎。”
“哦,对了还有一个床板”
盛长权抬头一瞧,却是又现这小桌子后面还有着一张床板。
不过,这床板也真的就只是一块木板,此时,它正光溜溜地躺在铺满稻草的地面上,朝着盛长权“嬉笑”着。
当然,这只是盛长权苦中作乐的调侃而已,毕竟,这玩意儿又怎么会笑呢
“嗨难道有人考过这一场后就会病倒了,感情这里面的条件当真是如此艰苦啊”
盛长权一边感叹着,一边将考箱里的笔墨纸砚等工具取出,并将它们摆放工整
今晚加班,常规后改
“不过,幸好我的身子骨不错,要不然的话,我怕是也得大病一场吧”
盛长权在将自己最重要的工具侍弄好后,便又转头开始将自己的床铺给整理一番,他取出自家阿姐为自己准备好的被单、衣物,并将之铺在后面的那块床板之上,最后,他又从自己的大包袱里拿出一大堆食盒,将其摆放在了一旁的角落里。
“咦,这里还有个小炉子”
盛长权回头一看,却是现这考号的门后竟还有着一个小炉子。
这只炉子造型奇异,炉口出现在屋子里面,火口却是在屋外,看样子,这火源是由考场统一安排的,其目的就是为了保证考生们的安全。
毕竟,古人虽然不知其原理,但也知道一氧化碳可以致人性命。
“呵呵,这炉子倒是好玩儿”
盛长权看着这炉口上安置着的那一个蒸笼,面上也不禁浮现了一抹笑意“看来,这朝廷的工部倒也是有着不少的明呀”
盛长权玩味地揭开炉口上的那个蒸笼,现下面是个封闭的空间,而且里面放满了清水,看样子,是准备让考生们用这个东西煮食。
“嗯,这倒也挺贴心的”,,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