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大人说出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道“当时,文禄因为内急,所以就藏身在园子里的一处拐角里方便,机缘巧合下,他见到言诚从清寒池附近走了出来。”
听到这里,申大娘子开始死死地攥着自己的手心,面上沉郁无比。
“而距离那时还没多久,言廷出事的消息可就是传了出来啊”
申大人终究还是没有明说,只是委婉道“大娘子,你应当是记得言诚那时说过的话吧。”
“他可是说了,他一直都是在屋子里读书,从来都没有出去过的”
“这其中的意味,想必,你也是清楚的”
申大娘子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抿着自己的嘴唇,神情有些呆愣。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一直最为看好的侄子竟然是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要知道,无论如何,言廷始终是和他血脉相同的弟弟呀
甚至,那时的言廷还只是个小孩子,就算是有些天赋,但对于旁的事情他也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亲近他的大哥哥。
或许,这里有花小娘的功劳,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言廷是一直跟在大哥李言诚的身后,亲近着他的。
只可惜,这一切,最后都是错付了
“所以”
申大人最后总结道“大娘子,而今,你算是明白我心中的顾虑了吧”
这一日的时光,过的很是快。
犹如是弦上箭矢般,转瞬便是消失不见。
盛长权最后还是在申家用过了膳食,不过,也不知为何,在用饭的时候,申家长辈中也只有申大人出来了,申大娘子却是没有出席。
对此,申大人给出的理由是因为申大娘子身子不舒服,所以不便出面,只是在后院里修养,而申礼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当即就是要回后院看顾母亲,只留下盛长权与申大人同桌而饮。
至于说申珺,则是因为男女大防的缘故,而根本就没有出现在盛长权的面前,说起来,倒也是让盛长权因此而大感舒适。
毕竟,没有了那样的关注,却是让他更为自在了些。
话又说了回来,因为众人皆是不在,所以盛长权倒是趁机跟申大人浅谈了一会儿余家之事。
不得不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
盛长权不过是在用完饭后品茶的那点时间里说了下盛、余两家的交情后,申大人就是闻弦而知雅意,明白了盛长权话里的意思。
于是,当盛长权从申家出来之后,他的身上除了一篮子的回礼之外,他的怀里还揣着一封申大人写给余阁老的信笺。
这里须得说清楚一点,那就是申大人并不是不能直接写信给余阁老,但是,他们两家的情况本就是交情寡淡,没有什么其他特殊的交际,除了公事之外,申大人倒是真的不好意思写什么私事儿。
毕竟,申守正想要求得余阁老给予推荐一事,还真是不能算公事,因为这里面有申守正自己的私心。
而且,此时又是特殊时期,能被评为候选入阁的朝臣们,也都还真是不能登余家的大门,以免因此而被人诟病,连累了两家的清誉。
正所谓三人成虎,暗地里不算,若是明面上有人上门登了余家的大门,那日后就有的是故事可传了
所以,此时的盛长权倒是肩负起了信使的责任,以此来联络申、余两家,使之皆大欢喜。
回途。
“少爷,您今日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啊”
徐长卿跟在盛长权的身后,小声地问道。
“嗯很好啊”
盛长权知道徐长卿话里的意思,明白他这是好奇有关于申大人入阁一事的结果,但是,这种大事不便传播,所以盛长权也无意详说,只是笼统地道“我想要办的事儿,已经都解决了啊”
“啊”
徐长卿挠了挠头,有些怀疑“少爷,您别骗我呀,您真的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吗”
“那那余阁老的事儿”
徐长卿捏着嗓子,小声地问道“您也解决了”
“呵呵”
对此,盛长权却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莞尔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唉”
见到自家少爷这神秘的笑容后,徐长卿面色一苦“少爷,您”
其实,在见到盛长权离开申府时的笑容,徐长卿就已经猜到了此行的结果,不过,因为性子的缘故,所以哪怕是他已经猜到了,但就还是想要得到盛长权的亲口确认。
只不过,盛长权到最后却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