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蕴知道,谢老爷子心有不甘,培养的属下再好,也不如自己的亲孙子,是有oga非常厉害的,不亚于aha的,但是不是谢沉安,这个家伙从小就耸,就跟现在一样,天黑了就不敢自己走回去了,靠在这里是等他一起走。
盛蕴这么想着,就想快一些,让这个家伙赶紧回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着急就容易出错,他在最后一个空翻的时候手一滑掉下来了。
掉下来的瞬间,他本能的调整了姿势,没有让头朝地摔成脑残,但是落地的那只脚残了。
那个被他嘲笑龟的谢沉安却好好的,他甚至还在那个铁丝网上愣了一下。盛蕴看的到,他掉下来的那瞬间,他猛的扭过头来看,但是扭完头就钉在哪儿了,像是在衡量他是真掉下来,还是装的。
盛蕴攥了一把沙子,又松开了,太疼了,但是他不想让那个很怂的家伙担心,他想跟他说没事的,但还没等喊出来的,就看见他从上面跳下来了,幸亏他还没有爬太高,可就是这样,还是摔在沙坑里了,盛蕴想骂他的心情都没了。
谢沉安很快就从地上爬起来了,然后朝他跑了过来,大嗓门的喊他“你没事吧怎么了”
盛蕴忍着钻心的疼,淡淡的说“没事。”
但谢沉安还伸手要扶他,一边念叨他“好了,你别逞能了,你跟我说哪儿受伤了这怎么办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他的腿,他以为他摔断了腿,手忙脚乱的从大腿摸到膝盖“上一次有个人就是这么掉下来,腿断了,你可千万别摔断啊,断了这里可不好,还要做轮椅下半辈子”
他可真是会说话,盛蕴掐住了他乱摸的手“闭嘴”
要是他腿断了,他这么摸一通不断的更彻底才怪呢,这个家伙生理课都学狗肚子里去了,不知道某个位置是不能乱摸的吗
其实他知道谢沉安是紧张他,他一紧张话就多,摸在他腿上的手都是抖的。他把他的手抓住了,抓的很紧,疼痛仿佛都缓解了。
谢沉安被他抓住了,终于镇定点儿了“我这就去叫人来,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来”
他说着就要跑,这里是正规军部的训练营,每天早上他们要跑步五公里来这里锻炼,也就是说这儿离营帐还有五公里,而这一路都是荒郊野岭,刚才那家伙不就是不敢回去才在这里等着的吗。所以他怎么能让他自己跑回去。
盛蕴把他拉住了“你想喊的所有人都知道我不要面子了吗”
谢沉安被他说的停住了,看着广袤的黑乎乎的田野也似是后怕了,打了个哆嗦“那,那,怎么办我也不会”
因为他不让他看他到底伤在了哪里,所以谢沉安不知道他严不严重,都不敢动他了。
盛蕴深吸了一口气“过来,扶我起来,我自己能行。”
话是这么说,他错估了扭伤的程度,没有挪动的就扑在了谢沉安身上。
后面他就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龟。
盛蕴低头看喘着粗气的谢沉安,他的大部体都倚在谢沉安身上,他想幸亏谢沉安比较高,跟个beta差不多,要不撑不起他来。
谢老爷子培育谢沉安终于也有了一个好处,那就是让他的个子长高了,不似娇小的oga。要不他都一个aha脸往哪儿放呢
谢沉安着急,并不想龟,可是因为盛蕴走不快,他也不敢快,这路也不好走,荒山野岭的,他们就一盏手电筒,只能照亮前面那块椭圆形的地方。头顶虽然有一轮月亮,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不如手电筒好用。
盛蕴一手打着手电筒,另一只胳膊搭在他肩上,谢沉安的肩膀单薄,他怕他用力就能把他压垮,于是他竭力的让自己能撑着,但他忘了谢沉安也想让他舒服点儿,他把手扶在他的腰上,于是他的动作僵硬的不得了,走起来特别艰难。
等好不容易上了一个坡时,盛蕴看了一眼谢沉安,他喘息声都跟牛一样了,脸上的汗珠晶莹剔透。
他默默的闭了下眼,所以千万要撑住,别摔倒,好好看眼前的路,昨天刚下完雨,路上还有各种小水洼,别踩上,谢沉安要是摔倒了,撑不住他
有些东西不经念叨,越担忧的越容易生,盛蕴刚想完,谢沉安脚下就一滑,于是两个类似于半残废的人一起摔下去了。
他们刚刚爬上的这个山坡耗了谢沉安足足1o分钟的时间,而现在滚下去用了不到一分钟,盛蕴的重量让他们两个滚的毫无阻碍,这条路就是条普通的石子路,平时方便他们的卡车走的,所以不会给他们任何的阻力,及抓手,谢沉安这个笨蛋还徒劳的抓了一路,自己都不知道先抱着头,盛蕴把他的头扣在了怀里,抱着他一路滚了下去。
终于滚到平地了,谢沉安一直在他怀里非常安静,是不是都忘了他的腿了
盛蕴把他的头轻轻松开,正想说他一顿的,才现谢沉安自己吓的说不出话了,嘴巴一直颤着就是没有说出来,眼睛也不敢睁开了,颤的跟要飞起来一样,盛蕴这才现他的眼睫毛很长,这么忽闪着尤其的长。要不是隔的这么近他都看不到,盛蕴有些嘴毒的想。
这家伙这些天晒黑了,他是个小白皮,根本不禁晒,来了这夏令营快两个月了,这两个月,他因为笨所以每天都是出来最早、回去最晚,每一天面朝黄沙背朝太阳,风雨36o度的吹在身上,不晒黑才怪呢。
脸晒黑了,露出来的脖子也黑了,但是被衣服遮着的地方是白的,因为对比太明显,所以尽管没有了手电筒,靠着稀薄的月光,盛蕴还是看清了他衣服下那截雪白的脖子,那里因着呼吸起伏不定,纤细的血管一下下的动着,盛蕴都能想得到他咬上一口,滋味肯定很好。
盛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有这种想法的,大概是因为夜黑风高,适合狼人出没吧。
他真的就低下了头。
那个时候的盛蕴正是高中时候,已经育了,只不过因为年纪的原因,那种原始的本能他还控制不好,他看着谢沉安的脖子老是想咬一口。
谢沉安大概是出于本能,终于觉察到了危险,猛的睁开了眼,然后挥出了手,盛蕴被他打中了,他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失手,现在竟然被谢沉安打中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虽然他躲的快,打的不重可是这也让他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谢沉安还喘着气问他道“盛蕴你要干什么”
盛蕴恼羞成怒,把垫在谢沉安脑袋下的手狠狠的抽了出来,谢沉安的脑袋就咚的一声磕在小石子上了,疼的立刻就皱起了眉。
他还好意思喊疼,到底是谁更疼一些盛蕴举起了手,在谢沉安又飞快闭上眼的时刻,把手捶在了他脑袋旁边的地上,这下也捶在了一颗有棱角的石子上,疼的他倒抽气。
谢沉安也听见了,他小心翼翼的睁开眼“你先起来再说”
滚下来的时候他垫了底,本来想着把他推到一边的,但是不确定他伤到了哪里,盛蕴瞪着他,他要是能起来,他用得着趴他身上吗
盛蕴深吸气,也觉察到他身下的谢沉安也在吸气,他们两个摔的结结实实,胸膛起伏的频率都一样了,只不过一个是气,一个是怕。
盛蕴抓着他那个揍了他的手,以趴着的姿势,语气冰冷的道“我要是能起来,我用得着这样吗”
盛蕴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气人,谢沉安都被他说的找不到词,躺在一个小水汪里呆了一秒钟,盛蕴就趴在他身上一秒钟,但谢沉安就呆了那一秒,又开始动了,他努力的想要爬起来,可是他越努力越白费,瘸了腿的盛蕴并不比不瘸腿时好弄。他顾忌着他的腿,又想要起来,怎么都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