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唯一气的是,他骗我,他骗了我这么久,他不知道把我关着的那半年让我有多内疚,如果我不是关着的那半年,我不应该让盛蕴去替我的父亲坐牢。
我再也想不下去了,我也不想再跟柯若坐在一起了,我跟他道“柯若,你走吧。”
但柯若看着我笑了下“这儿是你的家吗”
我扶着沙站了起来“那好,你在这里坐着吧,我失陪了。”
我上楼去找盛蕴,我现在肚子有五个月了,但是因为俩有点儿大,我扶着楼梯走的有点儿慢,周阿姨要过来扶我“少夫人,您慢点儿,您要找少爷是吗我去叫他。”
“周姨,没事,我现在还不用扶。”我就是肚子多出一块来挡着前面的楼梯,我才扶着把手的。盛蕴之前已经无数次的嘱咐过我这些,还给我列了一个单子,让我背过,其中一条,上楼梯必须要慢,必须扶着扶梯。
我磨着牙,我这个时候了竟然还记得盛蕴给我的约法三章
我是上去找他算账的
我上到一半,转角的时候,就看见盛蕴从盛伯父的书房里出来了,他看见我跟个企鹅似的,忙走了下来要扶着我“怎么上来了呢我妈没有陪着你吗”他从拐角处往下看了一眼,客厅里现在只有柯若坐着了,哦,他招来了齐阿姨,跟她说什么,大约是也要走了吧。
周阿姨跟他道“夫人带着小瑾去花园玩了。”
他要扶我,被我一个指头点住了“别动”
盛蕴真就不动了,他朝我眨了下眼“怎么了”
还怎么了我瞪着他。
我刚刚有满腔的愤慨,可看到盛蕴的这一刻都消下去了,我使劲抓着扶梯,我怕我冲上去后,会忍不住改成了抱着他。
我必须要质问他。
我又自己往楼梯上爬,盛蕴跟周姨问道“怎么了这是是跟柯若说了什么”
周姨摇了下头“我也不知道,少夫人,你慢点儿。”
我走的也不快吧,盛蕴不再跟她说什么,只在我身后虚扶着“你这是想练习一下爬楼梯”
别以为讲笑话我就能原谅,不可能
我把着扶梯继续往上爬,就差几步了,道最后一步的时候,他还是把我扶住了“慢点儿。”
他扶我进了他的卧室,我们的卧室,我上次来他们家住下过一次,这里有我的东西,我进了平地后就步步生风了,不用他扶了,我跟他道“你坐好了,我有话要问你。”
他扶着我先坐下,我坐下后又站起来“你坐”
我最近脾气已经很大了,绝对有说一不二的气势,于是他就听话的坐下了,声音也很温和“好,你问吧。”
我在房间里开始走,我有好多要问的,但是千头万绪不知道从那一个开始问。他看我这转来转去的,终于忍不住出声了“柯若跟你说了什么”
好,我知道问什么了,我指着他道“你为什么跟他那么熟你还叫他的名字”
话出口后,我郁闷的咽了下口水,我怎么会问这个白痴问题这个重要吗
他也像是有些意外,轻笑了声“我不叫他的名字,我叫什么”
“那你为什么跟他那么熟别否认,你跟他以前就认识他上次来我们画廊,你就跟他站一块儿还有后来,你还要跟他合影他现在还能经常到你家玩,你肯定跟他一起吃过饭你就是看他长的好看”
我要是打翻了醋坛子,那就不可收场了。我也觉得我自己无理取闹。我就是对柯若非常有意见,谁让他长的好看呢,所有男人见了他就移不开视线,明明他都比我矮一个头
我这无中生有的罪名让盛蕴低笑,我指着他“还笑,你今天都要跟我说清楚”
他朝我招了下手“那你过来坐下,我跟你说。”
他要站起来,我手指点着他“坐下说”
他无可奈何的道“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再说了,他好看吗”
他这个疑惑的表情还挺像那么回事,我不能承认我心里好受点儿了,我还是冷着脸“不好看吗”
他这次看了我好一会儿,我都要着急了时,他才缓慢的说道“我只觉得你好看。”
我我这个样子有什么好看的跟个企鹅似的,还是帝企鹅,世界上最高的企鹅。
“我哪儿好看”
我的审问话题是不是偏了但是我顾不上了,我觉得眼前这个问题也很重要,他要是今天说不出我哪儿好看,就别想回家了
我都忘了无论是我脚下还是那个家都是盛蕴的家。
大概是我这个帝王企鹅的架势非常足,他只说好话了“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这也太假啦,我哼了声“说具体点儿”
他嘴角微微的翘了下,看着我的目光很柔和,声调儿也跟琴弦一样动听“你是我们驻守的雪山顶上的那一捧雪,飘在云端,睥睨众生;你是古风里提剑浪迹天涯的侠客,一身侠气,忠肝义胆;你是我藏起的古画,被我封印在陈旧的阁楼上,却依然抵过了时间的流沙、历史的沉淀,在我心里日日如新;你是我夜晚床前的那一轮明月,每一夜都潜入我的梦里;你是我宿在野外时那一泓清泉,滋润过我每一天的唇角、心扉;你是我的心头血,你是我的朱砂痣,你就是我的命。”,,请牢记收藏,&1t;